兩人悄無聲息地如同鬼魅般來到姑娘身後,一左一右,如同兩張巨大而邪惡的網,緊緊地將姑娘籠罩在他們的控制範圍之內,眼中閃爍著不軌的光芒,如同餓狼盯著獵物,妄圖從她口中挖出背後隱藏的權謀秘密。
然而,在這貪婪的目光中,仍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,那是被姑娘的美貌與慌亂所激發的複雜情感,彷彿在黑暗中閃爍的微弱星光,試圖在權謀的黑暗中尋找一絲愛的曙光。
那姑娘敏銳地察覺到身後的異動,心中一緊,急忙轉過頭來。當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時,頓時大驚失色,雙眼瞪得滾圓,臉上寫滿了恐懼。
她下意識地張嘴想要呼救,然而,她還未發出聲音,東海龍王敖廣一個箭步如同猛虎般衝上前去,伸手狠狠地捂住了她的嘴。
那姑娘奮力掙扎著轉過頭來,東海龍王敖廣定睛一看,頓時驚恐地瞪大了雙眼,不由自主地驚叫起來:“原來是當愛姑娘!”
這一聲驚叫,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,彷彿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陰謀即將浮出水面。
而在這驚愕之中,財神和東海龍王敖廣心中的複雜情感瞬間凝固,他們對當愛姑娘的認知,在這一刻被徹底顛覆,之前心中那交織著的柔情與愛意,也在這一瞬間變得迷茫而混亂,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樣的命運轉折。
原來當愛姑娘與東海龍王敖廣在迎接戀愛姑娘之後,不知怎的,氣氛陡然變得劍拔弩張,一場激烈無比的矛盾衝突驟然爆發。
當愛姑娘滿心的委屈如洶湧決堤的洪水,再也無法遏制。
她被無情地趕出府邸,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簌簌落下,一路悲慟得泣不成聲。
在盛怒與悲痛交織的情緒驅使下,她不假思索,徑直朝著凌霄寶殿飛奔而去。
踏入寶殿,當愛姑娘一眼便望見王母娘娘端坐在上,那一刻,王母娘娘宛如她在茫茫苦海中尋得的溫暖港灣。
當愛姑娘毫不猶豫地將東海龍王敖廣那令人髮指的惡劣行徑,毫無保留、原原本本地和盤托出。
王母娘娘聽聞東海龍王敖廣竟敢做出如此不堪入目的醜事,心中猛地一震,一絲不易察覺的動容悄然爬上她那端莊的臉龐。
她下意識地將目光飄向身旁的善良姑娘,那眼神深處似隱藏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意圖,彷彿在試探、在尋求一種默契的回應與支援,以便巧妙地把握接下來的局勢走向。
善良姑娘神色從容悠然,眼神中透著洞悉一切的溫和,她緩緩看向當愛姑娘,輕聲細語如同潺潺溪流般說道:“唉,這男人吶,平日裡就易衝動行事,尤其是在酒意上頭之後,簡直像被魔怔了一般,理智喪失殆盡,所作所為常常連他們自己都渾然不知,彷彿靈魂出竅,全然沒了方寸。”
這般看似為東海龍王敖廣開脫的說辭,宛如一陣輕柔卻又暗藏玄機的微風,恰到好處地舒緩了王母娘娘心中泛起的層層波瀾。
王母娘娘目光流轉,看向當愛姑娘,心中暗自思量:這世間女子,似乎從誕生之初,便與男人有著錯綜複雜、千絲萬縷的從屬聯絡,彷彿生來就是為男人所用,供男人驅使。男人若肯重用你,那便是你莫大的榮幸。只是這般觀念,終究難以堂皇地宣之於口,正巧善良姑娘在側,便借她之口代為傳達,如此一來,自己便能以一種義正言辭、不容置疑的姿態,繼續維護住那高高在上、高傲且聖潔的光輝形象,同時巧妙地平衡各方微妙的關係。
當愛姑娘淚流滿面,神情悲慼到了極點,眼中滿是絕望與憤懣,她望著王母娘娘,聲淚俱下地哭訴道:“那東海龍王敖廣實在是令人作嘔至極,我一心一意為他盡心盡力地服侍,不曾有過絲毫懈怠,可他卻起了那般齷齪不堪的心思,妄圖逼我侍寢,如此行徑,簡直豬狗不如。”
王母娘娘臉上浮現出一抹看似寬慰的神情,然而眼底卻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邃。她緩緩開口,語調沉穩而略帶感慨地說道:“那東海龍王敖廣畢竟年事已高,這些年也著實歷經了諸多磨難。他的兒子、侄子還有兄弟,皆慘被那悟空所害,心中的悲痛與憤懣猶如積鬱的深潭,怕是難以輕易排解,整日沉浸在鬱鬱寡歡之中,長此以往,難免會做出些令人匪夷所思、不合常理的事情來。”
當愛姑娘聽聞此言,心中猶如被重錘猛擊,她無論如何也料想不到,王母娘娘竟然會為東海龍王敖廣這般開脫。
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,她心中對王母娘娘那份原本無比深厚的敬重之情,恰似陽光下迅速消融的薄冰,開始不可遏制地逐漸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