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悠然一笑,笑容中帶著幾分洞悉世事的從容與淡然,對著愛神姑娘輕聲說道,聲音雖輕,卻似帶著一種無形的穿透力:“有些人,本事未見得有多大,卻總是愛擺出一副趾高氣揚、不可一世的姿態,實在是可笑至極。”
唐僧的話語,如同平靜湖面上的微風,看似輕柔,卻暗藏深意,也反映出他對二郎神某些行為的不滿與不屑。
愛神姑娘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略帶調侃與譏諷的笑容,目光如利箭般朝二郎神直射而去,對唐僧說道:“他呀,就像只忠實得過頭的神犬,總能在天地間敏銳地嗅出能使喚他的人,然後像哈巴狗一樣搖尾追隨。”
愛神姑娘的言辭,帶著明顯的調侃與諷刺,這不僅展現出她對二郎神行為的看法,也在不經意間,讓宴會的氣氛多了一絲微妙的變化。
眾人聽聞,頓時鬨堂大笑,笑聲如滾滾春雷,在宴會場上空久久迴盪,彷彿要將這略顯壓抑的氣氛徹底驅散。
長生大帝的目光也不禁被這陣笑聲吸引,緩緩飄向二郎神,而後舉起手中的酒杯,微微示意,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,邀他共飲一杯。
二郎神見狀,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尷尬之色,如同被人當眾揭開了不為人知的傷疤,只好硬著頭皮起身,腳步略顯沉重地緩緩走到眾人面前。
此時的二郎神,心中或許滿是無奈與不甘,但在這眾人面前,卻不得不強顏歡笑,應對這略顯尷尬的局面。
唐僧目光平靜如水,卻又似藏著無盡深意地看著二郎神,說道:“你也算有一技之長,只要能緊緊追隨王母娘娘,日後的前途必定如那璀璨星辰,光芒萬丈,不可限量。”
言罷,未等二郎神有所回應,他便已從容不迫地舉起酒杯,以水代酒,仰頭一飲而盡,動作乾淨利落,盡顯灑脫與決斷。
唐僧的這番話,看似是對二郎神的鼓勵,實則蘊含著對他行為的一種隱晦告誡,暗示他要認清自己的位置與選擇。
在場眾人皆是心思通透、聰慧過人之輩,自然明白唐僧這是對二郎神心生成見了。
畢竟,二郎神此番未經唐僧同意,便擅自調兵遣將,如臨大敵般包圍了愛神宮殿,這等行徑,對唐僧而言,無疑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狠狠打了他的臉,讓他顏面掃地,尊嚴盡失。
這種矛盾與衝突,在宴會的氛圍中悄然蔓延,如同隱藏在平靜水面下的暗流,隨時可能引發更大的波瀾。
二郎神見聖僧對自己心懷不滿,心中暗自叫苦不迭,猶如熱鍋上的螞蟻,但臉上卻不得不堆滿了尷尬而又討好的笑容。
他趕忙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那動作顯得有些慌亂,而後連連對著唐僧躬身作揖,語氣中滿是謙卑與無奈地說道:“聖僧海涵,聖僧海涵吶,我也是實在身不由己啊,還望聖僧大人有大量,切莫與我一般見識。”
二郎神此時的無奈與窘迫,盡顯他在這複雜局勢中的身不由己,他既想維護自己在天庭的地位與任務,又不想得罪唐僧這樣的重要人物,陷入了兩難的困境。
沙僧在一旁見狀,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,猶如一彎冰冷的月牙,說道:“你是在女人面前身不由己,還是在我師父面前身不由己呢?我看你不過是打著旗號,為自己的私慾行事罷了。”
沙僧的話語,如同一把利刃,直戳二郎神的痛處,將他內心深處的隱秘想法暴露無遺,也讓宴會的氣氛愈發緊張起來。
二郎神聽聞,只覺得一股怒火“騰”地一下直衝腦門,猶如火山爆發,恨不得當場就對沙僧發作一通,以洩心頭那熊熊燃燒的恨意。
可他轉念一想,自己與沙僧相比,實力確實還有一定的差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