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聊著天，一直到晚上，這裡的夜晚沒有一絲自然光亮。
只有建築在夜晚散發著微弱的熒光，本地能量體居民也自帶著光芒。
“還記得羊角鈴嗎？”待到旁邊擺了幾十個木桶後，萬萬歲突然問道。
“記得。”林善點頭。
“我之前在裡面看到的東西，因為一直無法理解，所以也就沒和你說，近幾年，我有了新的感悟。”萬萬歲說。
“我方便聽嗎？”鷲撓了撓頭。
萬萬歲看向鷲，微笑道，“當然方便。”
從之前的聊天，以及她所看到的過去，很容易瞭解鷲是什麼樣的生靈。
哪怕這些都不算在內，鷲本身也是他們的同路人。
萬萬歲整理了一下思緒，說道，“我認為，時間維度和空間維度是分開的，我們常常作出的切割，只是時間上的切割，本質上，時間裡的空間並沒有改變，或許，我們可以將時間和空間分成兩個部分來看待。”
她停頓了一下，見兩人聽得入神，繼續說道，“時間對我們來說很簡單，我們已經非常深入地瞭解了時間，但對於多維度的空間，我們未曾瞭解，甚至未曾接觸過，我認為，我們不應該再繼續浪費時間在時間線上，接下來應該好好考慮空間，探究不同維度的空間究竟是什麼。”
萬萬歲看了看林善，又看向鷲，問道：“你們怎麼看？”
說出這些話，她不僅是在表達自己的見解，也有參考兩人想法的意圖。
畢竟，這條求索的路上，同行的人很多，但真正能深入溝通的人卻很少。
“嗯...”鷲不斷點頭，“分割時間的同時，縱然是將空間也分割了，但分割的那些塊空間，本質上還是同一塊空間，我們只對時間產生了影響，空間的改變，是時間影響帶來的副產物。”
他繼續說道，“如果按照萬萬歲的說法，時間和空間相互獨立，那麼一定還有一種單獨控制空間的方法，而且在控制空間的過程中，時間也會被作為副產物影響......”
“嗯...”林善輕輕嗯了一聲，沒有過多的發表看法，他要說的，已經被鷲說完了。
三人一同陷入沉思。
“所以...你的新感悟，是在全盤否定你之前的判斷？”林善盯著萬萬歲。
萬萬歲點頭，“是的，我之前以為只要連線斷掉的時間線就能進入真正的四維視角，最終我發現，那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，除非我們能改變我們的生命本質，讓時間本身成為我們身體的一部分，要不然，人為的時間分割，怎麼做都會有間隙。”
林善總感覺哪裡不對。
但又說不上來。
“蠢才！”
“林善。”
“真是愚蠢！”
“看不下去了。”
突然，林善腦海中有聲音傳來。
林善神色微凝，看向鷲和萬萬歲。
這聲音明顯不是來自眼前二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