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大伯,陳安一個後廚雜役,憑什麼能夠代表咱們虎威鏢局參加四月會,退一萬步說,這小子的性命哪有陰山九垓之中的機緣值錢!”
正當眾人討論的時候,一直在庭院裡帶隊守護的邵青書走了進來。
簡單的施禮之後,邵青書徑直道:“大伯,這種九死一生的活兒還是交給侄兒去吧,為了虎威鏢局的未來,侄兒粉身碎骨,赴湯蹈火也心甘情願。”
如此慷慨激昂,熱血澎湃的話,如果陳安不瞭解其中的歪歪繞,肯定會是發自肺腑的敬佩。
思索片刻的邵龍幽幽開口道:“這樣吧,兩天後,在鏢局校武場進行比試,能者居之。”
“好!”邵虎率先同意:“一切都聽大哥的,青書,你也先回去準備準備。”
“是!爹。”邵青書信心十足地對著邵龍再度拱手:“大伯,既然如此,那小侄兒就先退下了。”
“嗯。”邵龍擺了擺手:“天氣不早了,靈芸,你也帶著陳安離開吧。”
陳安心裡清楚,這不過是虎威鏢局內鬥的另一種表現而已。
只因自己並不願意趟這一趟渾水,故而一直裝傻充愣。
但是看起來今天晚上,自己是躲不過去了。
邵靈芸直接將自己架到了眾人眼皮子底下,正當陳安想著應該如何應付的時候,一個不注意撞到了忽然停下了的邵靈芸身上。
“你幹嘛突然停下來啊?”陳安不解道。
邵靈芸緊緊盯著陳安:“今天你為什麼不說話?”
“這是你們的家事,我一個外人又能說什麼?”陳安解釋道。
邵靈芸早也就想到了陳安會這麼說,那雙大眼緊緊盯著陳安道:“那你現在有時間嗎?”
“準備回去睡覺啊,怎麼了?”陳安眼神飄逸,絲毫不敢和邵靈芸對視。
“睡覺不著急!你先跟我去一個地方。”
也不給陳安一絲反抗的餘地,邵靈芸抓起陳安手腕就朝著對面山坡上跑去。
兩人一路向北,跑了足足兩柱香的時間,終於在一個大槐樹下停下了腳步。
陳安對這棵大槐樹也有些印象,那是邵靈芸和自己第一次見面的地方。
“好了,現在這裡一個人都沒有了,你想說什麼都能說了吧。”邵靈芸問道。
“我能說什麼?”陳安苦笑道:“你又想聽什麼啊?”
“我就是想知道今天你為什麼不出聲,是害怕了?還是根本就沒有這個膽子?”邵靈芸迫切道:“又或者是我看錯了人?”
眼見陳安又不言語了,邵靈芸只好繼續道:“我知道你心裡對我有怨氣,但是現在的我沒有一點辦法了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陳安有預感,虎威鏢局要出事,可確實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。
“你難道沒有看出來,我爹馬上就要被邵虎給架空了。”邵靈芸第一句話便稱得上是王炸。
委屈的閘門一旦被開啟,想要在重新關閉可就是難上加難了。
邵靈芸委屈巴巴地說道:“這些年,我爹一直在致力於鏢局業務發展,將好多瑣事都交給了邵虎,可是沒想到,邵青書竟然利用這個時間,在鏢局內大肆安插他們自己的人,這次前往四月會還是打算故技重施,如果這次四月會我不阻攔的話,恐怕在四月會結束之際,就是我爹落權之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