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!”
袁珙道:“天命不是一成不變,而是一直在變化,以前的天命,一直是殿下的,但最近……奇怪了,這個變數,在三皇孫提劍上朝開始,就沒有停止過變化,現在的天命,已經不是殿下了。”
“怎麼可能!”
朱棣震驚道。
我怎麼可能,不是天命?
“殿下。”
袁珙嘆道:“這是貧道推演的結果,除非貧道錯了,或者未來的天命,又會回到殿下身上。”
想著朱允熥的事情,朱棣臉色慢慢陰沉。
其實他的心裡,還是承認袁珙這番話。
朱允熥提劍上朝後,變化很大,以前一直在藏拙,自從不藏了,給他們帶來的威脅很大。
“袁先生,我該怎麼辦?”
朱棣再往袁珙看去。
袁珙說道:“唯有認命,如道衍書信上寫的,當然殿下還可以繼續抗爭,至於如何選擇,看殿下的想法。”
朱棣問道:“如果是袁先生,該如何做?”
袁珙嘆了口氣,抬頭看了一會天空,道:“也許會和道衍書信上寫的那樣,回去投降,天命不在,爭不贏的,除非未來天命又回來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
朱棣想說什麼,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謀劃了那麼久,最終發現,這些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,你能承受嗎?
“還有。”
袁珙補充道:“殿下還沒立世子,倒不如讓皇孫回京請求冊封,以示好意,降低戒心,看未來還有沒有機會。”
他能說的,唯有如此。
作為一個相信玄學的人,袁珙是按照自己推演出來的結果來給建議。
推演的結果不一樣了,他給的建議,也會不一樣。
朱棣沉默了,糾結如何選擇。
——
詹徽自首了。
這個訊息很快,傳遍了朝廷的圈子。
有人為詹徽可惜,有人覺得詹徽此舉,會給他們文官群體,帶來沉重的打擊。
也有人痛罵詹徽,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。
各種的聲音,在外面出現,還有各種訊息不斷傳播。
那些要進京敲響登聞鼓告御狀的百姓,最終被錦衣衛帶來了,朱元璋公開提審。
那幾個百姓,還是第一次看到大明最高掌權者,出現在那麼嚴肅的場合,緊張是肯定的,但他們的緊張,也影響不了結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