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熥說道:“道衍大師以後也是我們的人,大家有什麼事情,儘管提出來。”
“見過諸位先生。”
道衍很平和自然,不會驕傲,又不會瞧不起任何人,又道:“殿下如此禮遇,讓我加入,我猜三位一定會感到不服氣,你們有什麼想問的,儘管開口,知無不言。”
他們有些不服氣,那是肯定道。
朱允熥請道衍加入,比請他們要認真很多。
楊士奇還是自薦的,現在也能感到有些落差。
現在被姚廣孝直接說破,他們有些不好意思,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了。
“還是我先來!”
解縉首先說道:“殿下說大師是個有能力的人,大師能不能猜到,殿下下一步想做什麼?”
“反擊!”
姚廣孝直接說道:“這一次是二皇孫進攻,攻勢很猛,甚至不惜讓自己受傷,但隨著呂家沒了,二皇孫將會疲軟下來,正是陛下反擊的大好機會。”
楊士奇也問道:“大師認為,殿下如何反擊為好?”
姚廣孝想了一會道:“呂家已經沒了,二皇孫少了一大助力,現在唯一的助力是那些文官,殿下應該想先從文官入手,比如黃子澄、齊泰等幾人。”
停頓了下,他又道:“其實先對付誰,殿下的心裡,應該早就有了計劃,但具體方向是文官,不會錯!殿下是想,把二皇孫身邊的人,一個接著一個地收拾了,最終只剩下二皇孫一人。”
他們聽了,皆是點頭。
正是朱允熥接下來,反擊的方向。
姚廣孝的目光,還是很到位的。
“其實殿下是想,先對付趙勉和詹徽,此二人在朝堂上,汙衊殿下要買兇殺二皇孫。”
李至剛問道:“大師覺得,殿下應該怎麼做?”
姚廣孝認真想了一會,道:“不瞞諸位說,燕王以前也有奪嫡的心思,為此他對朝中大臣,多少都查過了。”
“趙勉掌管戶部,怎麼可能不貪?”
“此人本就心術不正,只要順著這個方向去查,一定能讓趙勉死。”
“至於詹徽,為人刻薄,從目前看,沒有太多可以處死他的證據,殿下不妨從洪武二十年排陷的案子,去查詹徽。”
姚廣孝說了說自己的見解。
楊士奇搖頭道:“趙勉可行,但詹徽不行,何哲等排陷大臣一案,是陛下親自審理,最終認為詹徽是被陷害的,如果殿下要推翻,豈不說明陛下辦案不行?”
“這個案子,是怎麼一回事?”
朱允熥好奇地問。
他不是很清楚,詹徽還被陷害了?
記憶裡面是沒有的,穿越之前,也沒看過相關的案子。
楊士奇道:“稍後,我們再為殿下解釋。”
姚廣孝道:“別人想要再查此案,或許不行,但殿下可以,殿下是皇孫,深得陛下重視,殿下要這樣做,陛下肯定願意的。”
朱允熥不是很清楚,這個案子怎麼一回事,但聽姚廣孝說的,好像是個方法。
“等我瞭解清楚,這是一件怎麼樣的案子,再決定用不用。”
朱允熥還是第一次聽到,詹徽曾經被陷害過,如果能利用起來,能省去挺多麻煩,又道:“三位先生,還有什麼想問道衍大師的嗎?”
他們三人相視一眼,一起搖了搖頭。
經過剛才的問答,他們可以斷定,道衍確實是個有能力的人,沒必要追問下去,否則會顯得自己很小肚雞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