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死了兒子,現在孫兒也中毒,朱屠夫不得瘋了。
宮裡可能要血流成河。
可怕,太可怕了!
但是,又不能不上報,還好的是,他們有辦法治。
徐樞快速想到了很多,背脊的冷汗都把官服全部打溼,然後走得更快,飛快地往武英殿跑過去。
“你們不用緊張。”
朱允熥安靜地坐在太醫院內,好像中毒的人不是自己,淡定道:“你們正常開藥好了,皇爺爺不至於不講理。”
“是!”
戴思恭和陳軍佐依舊汗流浹背。
要是能治好,肯定講理,治不好,那就不講理了,幸好可以治。
但是,抓藥的手,不停的顫抖,這是怎麼回事?
淡定,我一定要淡定!
——
朱元璋上完早朝後,想著那些兔崽子回來已經很長時間,也該回去了。
藩地還有很多事情,等著他們處理,特別是邊塞藩王,他們長時間不在,怕邊境有變,於是下旨,讓他們在三天之內必須回去藩地。
再不走,他老朱要趕人了。
終於要回去了,朱樉和朱棡他們明白,這一走,就是要徹底斷絕了,他們奪嫡的想念,真的再無機會。
但也沒辦法,父皇確定下來的事情,誰也改變不了。
離開之前,朱樉和朱棡先到武英殿,和老朱做個告別。
“父皇,兒臣要回去了。”
朱樉還是挺捨不得,畢竟回了藩地,要好久才能見朱元璋一面,又道:“你要是想兒臣,可以下旨傳兒臣回來,無論多遠,跑死多少匹馬,兒臣都會第一時間趕回。”
“行了行了,咱知道了。”
朱元璋看這個兔崽子,突然感性起來,還挺不習慣的,擺了擺手道:“好好守住西安,還有,對你媳婦好點,以前標兒護住你,現在咱可不管那麼多,讓咱知道你還為非作歹,看咱不把你的皮給剝了。”
“兒臣不敢了。”
朱樉連忙低下頭。
“父皇!”
朱棡猶猶豫豫道:“有一句話,兒臣不知道該說不該說。”
朱元璋橫了他一眼,不滿道:“咱們父子,有什麼話直說,像個娘們一樣,想說又不敢說。”
朱棡道:“兒臣說了,呂氏對允熥他們幾個孩子都不好,父皇你一定不能讓允炆當儲君,否則我們還沒被他殺,允熥就有可能先被他們玩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