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相,還請與我走一趟吧。”
“劉公公,這一下雨,老臣的膝蓋就疼,我打算回去休息呢,這是有什麼事兒麼?”
“皇后刺殺太后的事情,似乎和德妃娘娘有些關係,畢竟是左相的孫女,太后娘娘想請左相去說清楚。”
(七)昭臨宮
太后坐在上座,身旁站著顧大人,皇帝則是坐在太后的左側,似乎還沒有從這巨大的變化裡緩過神來,眼裡是悲傷和不安。
左相跪在地上,聲淚俱下地說:“老臣的確是將皇后娘娘的兩位兄長安排入了禁軍之中,但謀害太后娘娘的事情,老臣絕沒有參與,更是毫不知情,太后娘娘,老臣實在是冤枉啊!”
德妃娘娘也跪在地上,“太后娘娘,此事不可聽信皇后一面之詞,她說是臣妾獻計,臣妾的祖父調動禁軍,可有證據?否則空口無憑,豈能相信?只怕是皇后知道自己犯了死罪,所以想要拉著忠心於太后娘娘的忠臣一起死,還請太后娘娘莫要被皇后迷惑,莫要聽信小人讒言!”
左相和德妃又是賭咒,又是發誓,絕不承認此事和自己有關。
香君聽了半天,終於是擺手,讓他們安靜了下來。
“左相說自己對哀家一片忠心,只是,哀家卻沒看到左相的忠心。”
左相臉色大變,知道這是太后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,“太后娘娘放心!老臣一定會讓您看到我的忠心。”
其實,太后相不相信他們不重要,甚至左相懷疑,太后手中只怕有實實在在的證據,甚至,這整場宮變太后一直都知道。
否則,七日前已經離京的顧亭雪,怎麼會又出現在昭臨宮裡?
他們可是派人一路盯著的,確定顧亭雪真的離開京城,這才換防動手。
如今看來,他們是中計了。
所以,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對太后還有沒有用。
他方才那一番聲淚俱下的話,是在向太后表達,已經轉變了立場,求太后娘娘原諒收留罷了。
左相顫抖地等待著太后最後的決定。
是生是死,便是這一遭了。
只聽得,上面傳來太后的一聲輕笑。
“左相為國效力三十年,哀家怎麼會不信你呢?今日叫左相來,也不過是想問清楚,免得哀家與左相之間有了誤會。”
香君又看向德妃。
“至於德妃……向來對哀家純孝,哀家自然是信德妃和此事無關。只是……事情還在調查,為了不顯得本宮偏心,只能先委屈德妃,禁足在兩儀殿裡。左相,也在宮中先待上幾日吧。”
兩人被客客氣氣地請了下去。
這時候,香君才讓人把皇后帶上來。
皇后被人推進屋內,撲倒在地上,皇帝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扶,卻還是又緩緩地坐了下來。
香君看一眼皇帝,收回了目光。
皇后坐了起來,挺直了後背,跪在地上。
其實,她壓根就沒有交代出左相和德妃來,倒是個硬骨頭。
“事到如今,你可還有什麼想說的?”香君問。
“輸了便是輸了,本宮沒什麼想說的。”
“露華!”皇帝有些急切地喚著皇后,“到底是誰教唆你的,你告訴母后,朕相信,你不會想殺母后的!”
皇后看向皇帝,眼裡盡是冷意。
“不殺她?皇上怎麼會如此天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