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二十四)
第二日夜裡,袁好女如約而至。
窗戶又被推開了,看到那張英氣勃勃的臉,探花郎沒來由的緊張了起來。
袁好女跳入屋中,直接去床上躺下了。
探花郎起身,將窗子關上。
“那三人我已經送去了監察處,顧大人說會徹查此事,若是真如你所說,顧大人會給你家人翻案的。”
“謝過忠貞侯。”
“小事兒。”袁好女坐起來,從兜裡掏了掏,又遞給探花郎一顆藥,“昨日沒辦的事兒,今日得辦了,後面還排著六個人呢。”
探花郎接過那藥,卻沒有吃,而是開啟屜子,扔到了抽屜中。
那藥滾到了另一顆藥旁邊,正是袁好女昨日給探花郎的那一顆。
探花郎將抽屜合上,再次轉過了身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袁好女黑著臉看著探花郎,“非要本侯用刀子逼著你是吧?”
“不是……”探花郎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,“昨日忠貞侯留了一顆藥,方才你來之前,我已經吃過了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袁好女一把將探花郎扯過來。
“喲,還真吃了啊。”
探花郎的臉瞬間就紅了,站在那裡不知所措。
“愣著做什麼?快整吧!”
……
後來袁好女又來了兩次,一次間隔了十日,一次間隔了二十多日。
之後,她便再也沒有來過了。
探花郎想打聽,但忠貞侯是一品將軍,地位之高,又怎是他這樣的一個國子監學生能瞭解的呢?
只怕他的那些同窗的父親、祖父,都不一定有資格打聽忠貞侯的事情。
直到四個月之後,監察處的人來國子監請他。
等到他去了監察處,便看到他的仇人們一個個已經血肉模糊的躺在衙門的地上。
他的父母終於沉冤得雪,他的滅門之仇也終於可以報了。
他想再見一見忠貞侯,但監察處的官員也沒資格替他請見。
他也知道,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貢生,與忠貞侯的地位天差地別,實在是不該糾纏,於是他只是走到忠貞侯的府邸門口,恭敬地拜了三拜便離開了。
他再知道忠貞侯的訊息,便是京裡傳言,說是忠貞侯生了個孩子。
忠貞侯生了個女兒,一出生太后娘娘就封了個郡主。
探花郎算了算日子,不可能是他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