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可放心了?”顧亭雪是瞭解香君的顧慮的。
香君點點頭,若是如此,接下來的事情,想必不會出什麼紕漏,就只等著皇帝死了。
……
香君和顧亭雪到太極殿的時候,殿內已經有一些大臣們了。
這些住得離皇宮近的大臣們,已經先行逃到了皇宮裡,此刻正焦急地等待著顧亭雪。
“顧大人,這是怎麼回事啊?叛軍怎麼打進城裡來了?”
左右相都在這裡。
這兩人的大宅都離得皇宮近,在京城最好的位置。
顧亭雪將香君先送到龍椅上坐穩,這才站到香君身旁,開始回話。
幾位大人們此刻都在為叛軍入城的時候焦頭爛額,也沒在意,香君坐到了哪裡。
平時幾位大人還會尊重皇后,但真到了這火燒眉毛的時候,眼裡壓根就看不見這多出來的一個女人。
“顧大人,您倒是說話啊!”右相是個急脾氣,催促道。
顧亭雪這才慢悠悠地將叛軍如何入城,又是為何入城,告訴了幾位大人。
雖然朝廷派了人去跟大將軍王講和,大將軍王得知皇帝發了瘋,只能禪位於璟王之後,忽然就變了態度。
大將軍王懷疑大臣們下毒害皇帝,因此,大將軍王不肯接受和談,一定要入城勤王護駕,親自確定皇帝的狀況才安心。
顧亭雪慢悠悠地說道:“大將軍王的原話是,皇上是本王的兄長,雖然這些年,皇上德行有失,對諸位手足兄弟藩王都痛下殺手,但是,皇帝可以不仁,我大將軍王卻不可以不義。皇上是本王的兄長,是本王的君主,如今兄長和君主被困於皇城之中,本王怎麼可以任由他被狗官們謀害呢?”
聽到顧亭雪的轉述,幾個老東西氣得吹鬍子瞪眼。
“豈有此理!豈有此理!這大將軍王實在是陰險!”
“這大將軍王實在是不講道理!明明是他兵臨城下逼著皇上退位,現在又變成他一片忠心,勤王護駕了麼?”
“我看,這一切都是大將軍王的計謀!本是他亂臣賊子,卻用此計,逼迫咱們與皇上離心,讓皇上退位。他就立刻轉變立場,把他自個兒變成了好人!”
“是啊,如今,咱們倒是成亂臣賊子了!”
右相和幾個大臣在那裡痛罵大將軍王。
左相卻一直沒有說話,半響才問顧亭雪:“顧大人,十二衛有那麼多人,京城的防禦穩固,怎麼這麼快就被叛軍突破了?”
顧亭雪嘆息一聲,一臉沉痛地將慎郡王給大將軍王開啟永定門的事情告訴了左相。
“左相放心,只有永定門被破而已,其他城門還是好好的。如今永定門的防禦也已經重新建立起來,剩下的叛軍一時半會兒是攻不進來的。”
左相越聽越覺得此事不對勁。
“不對啊,這慎郡王怎麼會有皇上的令牌?”左相摸了摸鬍子,忽然眼睛一瞪,“不好,難不成,這太極殿裡有叛徒、有叛軍的內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