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三日後,皇帝招香君和元朗去太極殿和他用膳,還特意叮囑,讓兩個嬤嬤把孩子帶來給他看看。
席間倒是其樂融融,皇帝還對香君誇獎元朗,“朕看元朗監國時候批的摺子,倒是很有模有樣。”
香君溫柔的笑道:“皇上您這是慈父心腸,看孩子怎麼都是好的,元朗連千字文都背不明白,哪裡看得懂奏摺,不過是皇上選的輔政大臣教的好,元朗照做罷了。”
皇帝看著元朗,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。
“願意聽教導,肯聽話,便已經是極好的孩子了,所有的皇子裡,朕最喜歡的就是元朗。”
等吃得差不多了,皇上就讓人送元朗先回東宮,嬤嬤們也把兩個孩子送回了承香殿。
只留香君還在皇上身邊陪伴。
這些日子也積累了不少奏摺,雖說元朗監國也要看摺子,但是許多摺子,大臣們也不敢輕易讓皇子批覆,都是留著皇上回來再看的。
皇帝一張一張看著,香君就在一旁紅袖添香,替皇帝研墨倒茶,乍一看倒是一副恩愛的場景。
正好皇帝翻到了許煥文的摺子,說的是他籌到了銀子,打算擴寬河道的事情。
“你哥哥很是不錯,沒有讓朕失望,這別的臣子都是找朕要銀子,只有你哥哥,自個兒找銀子就能把事情辦好。”
香君繼續給皇上研磨,“那也是皇上愛重,看著皇上的面子上,下面的人才肯多幫著哥哥一些。”
皇帝點點頭,“貴妃向來是說讓朕開心的話的。”
香君研墨的動作頓了頓,又繼續語氣不變地說:“讓皇上開心,是臣妾的本分。”
皇帝合上摺子,一個眼神,萬里春便帶著其他人都退了出去。
香君看了一眼,裝作不在意,繼續研磨。
皇帝感嘆道:“江南靈秀,生的人也好,想到當年朕的一個念頭,竟然把朕最愛的妃子和朕最得力的臣子都送到了朕面前,朕實在是有些感嘆。”
皇帝忽然握住了香君的手。
香君研墨的手一頓,放下那墨看向皇上。
皇上直勾勾地盯著香君的眼睛,問道:“朕記得愛妃從前來京城的時候,是周子都護送的?”
香君點點頭。
“臣妾與周將軍是早就相識,那時候周將軍護送我們幾個秀女,臣妾也與周將軍說過幾句話。”
“只是說過幾次話麼?這次,愛妃在北境被擄走,周將軍倒是唯一一個主動願意去尋你的將領。之前,大將軍王射了愛妃一箭,也是周子都最為激動,事後,他還親自給愛妃送千年沉香。周子都做了朕好幾年的親衛,朕倒是沒見過他對誰這樣。”
香君一臉慌張地說:“皇上,臣妾與周將軍真的只是相識,說過些話罷了,除此之外,絕對沒有別的牽扯!皇上可是聽到了什麼讒言?”
皇上笑了笑,握住香君的手:“愛妃不用慌張,朕的貴妃如此美麗,天下的男子誰見了又不會心動呢?”
皇上輕輕摩挲著香君的手心,又伸出手,輕撫她的臉頰。
“貴妃如今比當年初入宮時,還要璀璨奪目,回頭一笑百媚生,六宮粉黛無顏色,就連朕有時候,都忍不住要沉淪,又何況朕的那些臣子們?”
“皇上,您說什麼呢,臣妾怎麼不明白……莫不是皇上還記著晉王當初誣陷臣妾的事情?臣妾與哥哥真的是清清白白,皇上您只看哥哥與嫂嫂的感情有多好,再看看我與嫂嫂的關係有多好便知道了。若我真與哥哥有什麼,嫂嫂第一個就不搭理我了。”
皇帝看向香君:“朕說的,不是許煥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