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太監直接捂住皇后的嘴,將皇后架住就走。
甘露宮的人看如今的形勢,也不敢多言。
畢竟,出了事兒,皇后也許沒事兒,甘露宮的人可是要命的。
等到皇后走了。
香君又看向諸位後宮裡的妃嬪。
“本宮也勸諸位妹妹,趕緊回自己的寢宮,鎖好宮門,老實待著。若被本宮發現,有誰存了不該有的心思……就別怪本宮不顧念姐妹情分。”
眾妃嬪大氣不敢出,紛紛退下。
等到宮妃和皇子、公主們都走了,香君才又看向被侍衛們圍住的諸位王親和命婦。
眾人一臉惶恐地看向玉階之上的貴妃,只見貴妃抬眸掃視眾人,眼中寒光隱現。
“來人!仁壽宮內外落鎖,無本宮手令,妄動者——以同謀論斬!”
小路子端來一個圈椅給香君坐下,香君坐在玉階之上,接過宮人遞過來的茶水。
“諸位且安心候著吧。待神策軍清剿完‘逆黨’,本宮自會送清白之人……體面歸家。”
……
香君在宮中看住諸王的家眷和命婦,是為了保證宮外的人不敢輕舉妄動。
太后陵寢發生的事情,很快就傳遍了京城。
一直到了深夜,皇帝才在禁軍的護衛之下回了皇宮。
除了一直在家裡待著,跟神策軍鬥智鬥勇,到最後都沒有離開王府半步的晉王,剩下的諸王全都被關進了詔獄。
香君知道,只怕接下來的幾個月,顧亭雪都要待在詔獄審案子,她是見不著顧亭雪的人了。
等到皇帝回宮,才對宮中這些婦孺有了處置。
和叛亂親王相關的家眷們自然也是送去詔獄裡關著。
若是關不下,就先送去“高牆”關著,那是專門囚禁謀逆宗室的特殊監獄。
一時間,整個京城風聲鶴唳。
接下來幾日,皇上罷了朝,誰遞摺子進來,皇帝都不看。
誰也不知道宮中和詔獄發生了什麼。
時不時的,就能看到神策軍衝到某個官員的家中,把人給帶走。
一封又一封的摺子遞進皇宮來。
皇帝實在是心煩,乾脆連太極殿都不待了,日日就待在香君的承香殿裡。
畢竟,這裡聽不著大臣們嘮叨。
香君故意在皇帝耳邊吹耳旁風。
她一邊給皇帝捏著肩膀,一邊問:“晉王是不是知道陛下的計劃,怎麼會那麼巧,偏偏太后小祥祭那日,他的腿疾犯了?”
皇帝閉著眼,冷哼一聲道:“他可不是那一日才犯的病,他是病了半年多,京中不少人都知道,而且,這半年,他一直和諸位皇親無任何交集,連面都沒見過。”
香君心裡咯噔一下,這晉王還真的是謹慎啊。
諸位王爺們不是不擔心皇帝生了處理藩王的心思,但只有晉王謹慎到什麼內情都不知道,還一點把柄都不留給皇帝抓。
但香君還是要繼續給皇后上眼藥的。
“原來晉王是真的病了,那就好,我還以為是哪裡走漏了風聲呢,此事,皇上只與臣妾說過,若是真是從宮裡走漏了風聲,臣妾非得好好整頓承香殿一番才是。”
“放心,朕讓人查過了,無人走漏風聲。你的承香殿,朕是最放心的。”皇帝神色陰森,繼續說道:“要說這宮裡與晉王交好,除了皇后還能有誰呢?真的有什麼訊息漏出去,也輪不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