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巡撫又看向顧亭雪。
“顧大人!你要看著貴妃一介婦人,如此欺辱皇上的臣子麼?”
一直站在一旁把一切看在眼裡的衛將軍,臉上神情複雜。
這貴妃如此做,實在是過於逾越了,一個后妃,怎麼敢處置地方官員?實在是駭人聽聞。
可是來北直隸之後,一路的見聞,也讓衛知也對這群人深惡痛絕。
衛知也思索片刻,看向香君,低聲道:“娘娘……”
然而,衛知也話沒有說完,就被香君一個眼刀堵住了嘴。
“衛將軍想說什麼?本宮以為你的職責只是護衛本宮,保證吞蝗禮順利進行。衛將軍可是還有別的什麼職責,是本宮不知道的?”
衛知也想了想,只能將滿肚子的話嚥了回去,可心裡卻有些不安和慌張。
此事,等回京之後,他要如何跟皇帝稟告?
皇上還說了,若是遇到十萬火急的事情,可以直接八百里加急傳回京城,此事他應該立刻讓皇上知道麼?
不等衛知也把這突發的事情想明白,顧亭雪就站了起來。
顧亭雪還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高傲樣子,對香君舉手拜了拜道:“貴妃娘娘心繫陛下,急皇上之所急,微臣實在是感動呢。”
香君瞪顧亭雪一眼,陰陽怪氣個什麼。
“只是許大人此次來北直隸主要的事情是辦好這吞蝗禮,微臣覺著,還是讓許大人專心辦好明日的祭祀大典才是。如今北直隸所有的庶務都是微臣在負責,不如把這些官員交給微臣處置,娘娘也別生氣,別耽擱了明日的大事。”
香君聽到顧亭雪這麼說,再次看向他。
顧亭雪給了香君一個肯定的眼神,篤定地微微頷首。
香君接收到了顧亭雪的暗示,略微猶豫了片刻,還是決定相信顧亭雪。
雖說私事上顧亭雪還在跟她鬧彆扭,但是公事上,顧亭雪不是不穩重的人,不會亂來,也一定能明白她的意圖。
“本宮一屆宮妃,怎敢妄議朝事?這是許欽差和顧大人應該操心的事情,不必問我。”
想看看一眼許煥文,許煥文也接收到娘娘的意思,收起了御賜的寶劍,對顧亭雪說:“那就將此事交給顧大人了,這些時日,微臣收集到的罪證,也會一併交予大人。”
顧亭雪一擺手,神策軍便進殿,將這個幾個官員押解著往外走。
顧亭雪也對香君說到:“那微臣先告退了。”
孫巡撫以為自己得救,跟著顧亭雪的神策軍一起趾高氣昂地出了正殿。
走出去之後,孫巡撫企圖與顧亭雪拉近一些關係,笑眯眯地對顧亭雪說:“顧大人,這貴妃實在是狂妄,竟然膽敢辱罵朝廷命官,此等有呂霍之風的妖妃陪伴在皇上身邊,實在是大齊的不幸,顧大人回京之後,定要好好在皇上面前……”
然而,孫巡撫的話沒有說完,就被顧亭雪斜眼瞥過來的眼刀給嚇住了。
不對啊!
這不對!
“來人。”顧亭雪冷聲道:“給本官扒了他們的官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