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故意在衛知也面前擇了離貴妃最近的一個院子。
“衛將軍護衛不利,還得是我神策軍來,既然如此,我還是離貴妃娘娘近一些吧。”
見到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樣,衛將軍雖然生氣,但為著娘娘的安全,也只能強忍住心中的不悅,忍下這口氣。
把自己安置好了,顧亭雪又去拜見了貴妃娘娘。
“微臣拜見貴妃娘娘,如今,微臣就住在娘娘旁邊的院子裡,有微臣護衛,娘娘儘可安心了。”
香君忍不住衝著顧亭雪翻了個白眼。
真是個黑心腸的狗奴才。
這一幕落在衛將軍的眼裡,讓這位忠心耿耿的將軍,心中更為內疚。
因著他的無能,讓貴妃受氣,卻是他的不該,回去一定要向皇上請罪。
……
行宮裡日日都燒著驅邪避晦的藥草,煙霧繚繞的,讓香君連寢宮的門都不想出。
七日後,香君便要行吞蝗禮。
祭祀的地點本來應該選擇皇家的莊田。
但因為皇帝是要把這吞蝗禮做給天下人看的,可如今城因為蝗災,死的死、逃的逃、病的病,哪裡還有幾個活人?
所以幾番商議之後,負責祭祀禮的官員們,還是把地點定在了城內。
定下了祭祀的地點,接下來便要著手安排當日對貴妃護衛的事情。
想著那一日不僅有官員,怕是還會有許多的百姓在,這人一多,難免出現混亂,未免有人渾水摸魚,這幾天衛將軍也不對顧亭雪橫眉冷對了,日日拉著他一起安排那一日的護衛事宜。
每天顧亭雪來香君的寢殿的時候,都是黑著一張臉。
香君看顧亭雪那樣子就覺得好笑。
顧亭雪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。
“你可是和衛將軍相處得不愉快?”
顧亭雪冷哼一聲,“這世上,無人能和他處得來,就沒見過這般油鹽不進的人。”
看到顧亭雪這副被氣到的樣子,香君忍不住促狹起來,“能把你惹急眼,可見不是一般人。你們一個招人恨,一個招人嫌,多處處,說不準,以後能成為朋友呢。”
顧亭雪語氣冷了下來。
“我不需要朋友。”
香君好奇,想要多知道一些顧亭雪從前的事情,裝作不經意地問,“從小到大,你連一個朋友都沒有麼?總會有一兩個志趣相投的人吧?”
“沒有。就如娘娘所說,我招人恨,沒有朋友,也不稀奇。”
香君可不信,“哼,不願意說就罷了,亭雪對自己的事情,嘴可真嚴。”
“我沒有騙娘娘,我討人嫌,無人願意和我做朋友。”
香君還是不信,她就是想讓顧亭雪多說一些他自己的事情。
香君湊到顧亭雪面前,眨了眨眼,難得露出了些柔媚的樣子。
顧亭雪被香君看得臉一紅,“這般看我做什麼?”
香君伸出手,在顧亭雪的臉上捏了捏。
“母后對我說,你小時候可是個極可愛、極純淨的孩子呢……怎麼大了之後,變得這麼討人嫌?”
此言一出,顧亭雪的臉上的神情驟變。
香君在顧亭雪眼裡,看到了一絲冷意。
“太后與你說什麼了?她為什麼會對你說我小時候的事情?”
香君有些驚訝,難道顧亭雪不知道太后什麼都告訴她了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