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,周子都只能站在城牆上,往下看。
顧亭雪收回目光,又看向香君,含笑道:“貴妃娘娘鳳儀萬千,規矩和儀態都是宮裡最好的,走路向來極穩,竟然也能弄丟耳墜?”
“小物件,弄丟也是常事。”
“是麼?微臣替娘娘帶上吧。”
香君一愣,這大庭廣眾地,趕緊拒絕道:“不必了,哪裡敢麻煩顧大人。皇上可是再三吩咐過本宮的,可不能把顧大人當奴才,顧大人是皇上的重臣呢。”
“我能伺候皇上,自然也能伺候娘娘。”
說完,不管香君願不願意,顧亭雪便上前一步,靠近香君。
顧亭雪的身子高大,幾乎半包住香君,他伸出手,將那耳墜粗暴地戳進了香君的耳洞裡。
“嘶……”香君疼得倒吸一口涼氣,瞪一眼顧亭雪,“痛!”
顧亭雪退後一步,又看了一眼城牆上的男人,這才笑了笑,陰陽怪氣地說:“看來我還是不善伺候宮妃,以後還是要多學學,多試試,多練練。微臣還要去見皇上,告辭。”
顧亭雪甩手離去,走之前又看了一眼城牆上的周子都,滿眼的譏諷。
香君也不知道他又犯什麼毛病,瞪了他一眼,黑著臉帶著宮人回去了。
這一幕落在侍衛們的眼裡,倒是坐實了皇上身邊的這兩位紅人不對付的傳聞。
眾目睽睽之下都如此針鋒相對,可見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對方。
……
香君回去之後,越想越氣,她用力一扯耳朵上的耳墜子,左耳便流出血來。
“娘娘!”夢梅和喜雨都嚇了一跳。
可香君卻面無表情,又把耳墜帶了上去,冷著臉說:“端盤點心,我們去太極殿看皇上去。”
到了太極殿,皇上和顧亭雪還在議事,香君在門口等了一會兒,萬公公才通傳,讓她進去。
顧亭雪走出來,香君走進去。
顧亭雪注意到了香君的耳朵,他手上有數,必不會弄傷她,所以他飛快地就明白香君來這太極殿是做什麼的了。
他忍不住勾唇笑了笑,兩人在門口擦肩而過的時候,也不知道是誰的手先碰到對方。
兩人的手就這麼觸碰了一下,又分開地分開。
皇上最近對香君倒是很是溫柔體貼,一眼便看到了香君的耳朵。
“這是怎麼了?哪個奴才不當心?”
香君委屈地撲倒皇上懷裡,然後狠狠地告了顧亭雪一狀。
當天夜裡,皇上來了承香殿,還帶上了顧亭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