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亭雪可真會說笑,是我小看了顧大人。”
看來,他們要爭奪的,不僅是彼此的心呢,還有別的東西,只是不知道最後會鹿死誰手。
從前香君希望顧亭雪能夠和自己一起殺皇帝。
可現在,顧亭雪的野心卻成了她的心腹大患。
因為顧亭雪的心太大了。
殺皇帝看似很難,但她與顧亭雪兩個人是皇帝最親密的人之一,真要想找合適的機會,怕是也不難。
但要全身而退,並且在此之後還能坐穩江山才是最難的。
畢竟,后妃和宦官都是極為依賴皇權的,他們和皇帝之間的利益牽扯太深,甚至他們大部分的利益都是和皇帝重合的。
所以,他們誰都不敢輕易出手。
誰出手了,便意味著,誰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,便意味著,誰已經有實力坐穩天下。
“從前,本宮還是一個小小美人的時候,顧大人曾經跟我打過一個賭,如果半年之內,我能夠爬上嬪位,以後,顧大人便做我在前朝後宮裡最大的靠山。如今,顧大人可還願意再跟本宮打個賭?”
“我可不是個守信的賭徒,娘娘還敢跟我賭麼?”
“自然,因為這回賭輸了的人,便是滿盤皆輸,只能任由對方處置。”
畢竟,他們這回賭的可是皇權。
顧亭雪笑了笑,神態很輕鬆,“好,那微臣便和娘娘再賭一次,若是我贏了,娘娘依舊會如願當上太后,我也能如願以償。若是我輸了,我便不得好死。”
香君笑起來,挑挑眉道:“本宮要你不得好死做什麼?豈不是浪費了亭雪這張好看的臉?放心吧,若是本宮贏了,本宮定會好好調教你,讓你做本宮最忠心耿耿的奴才。”
說完,香君便拿出了那一直被她收在袖中的木牌。
她拿著木牌在顧亭雪面前晃了晃。
就是這個木牌,讓許煥文隨意出入詔獄。
也是這個木牌,讓香君可以隨意調動顧亭雪在宮中的人。
香君走到碳爐邊,將那木牌輕輕一拋,扔進了爐火裡。
爐火噼裡啪啦的響著,很快那木牌就被火焰吞沒了。
香君轉過身,看向顧亭雪,“那我與亭雪的賭約,便正式開始了?”
顧亭雪看著香君,明明兩人隔著一段距離,他卻有種心臟被抓在香君手中的感覺。
“有的時候,我真恨娘娘的狠心。”
顧亭雪向前一步,逼近香君,那雙眼恨不得要穿過想香君的眼睛,鑽進她的靈魂裡。
他要看看,到底是多可恨的女人,才能這般冷酷無情,從前的情義,她豁出去半條命才尋來的靠山,她也能說丟棄就丟棄。
可偏偏,這恨上她的感覺,又讓他欲罷不能。
顧亭雪狠狠地吻上香君的嘴唇,用力地磨著,恨不得要把兩人的嘴皮都親掉,香君也緊緊地摟著顧亭雪的,親得比顧亭雪還用力。
香君有些理解,為什麼皇帝每回和皇后吵完架,都要去做恨了。
和一個強大的對手接吻,果真比和一個一心一意愛著自己的奴才接吻,要刺激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