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君起身站起,讓夢梅繼續看著白采女,然後便帶著簡貴姬走了。
帶著兩個孩子到了千鯉池旁餵魚,簡貴姬這才問:“那白采女是哪裡得罪娘娘了?”
“哪裡是得罪我,是她實在是不安分,我撞見她在御花園,想送自己繡的東西給亭雪公公。雖說亭雪公公拒絕了,可亭雪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的人,她這樣做,若是被有心人做文章,命還要不要了?”
簡貴姬臉色大變,“那她可真是不知好歹,宮妃怎麼可以送自己的繡品給一個太監?真是不要命。今個兒她還敢哭?娘娘真應該讓她在承香殿跪幾個時辰,再把她宮裡的人都打一頓板子才是。”
香君冷哼一聲。
“可不是麼?本宮就是心善。”
“不過,這亭雪公公也真是招人喜歡。”簡貴姬隨意地感嘆著。
香君手裡喂著魚,面上波瀾不驚,但心裡已經被簡貴姬的話,吊起了胃口。
“哦?妹妹為何如此說?可是聽說了什麼?”
“聽說,我都撞見過幾次小宮女給她送荷包,這宮裡,想跟亭雪公公對食的小宮女可是不少呢。那日在太極殿,我還聽皇上打趣,說要給亭雪公公賜婚,賞他幾個美貌宮女呢。”
香君手一抖,一整個放魚食的盤子就打翻,掉到了池子裡。
“哎呀,娘娘,你這是要把魚撐死啊。”
一旁的小路子,趕緊又給香君遞來魚食。
香君尷尬地笑了笑,裝作不經意地問:“那亭雪公公可要皇上賜的宮女了?”
“沒要。等亭雪公公走了 ,我還聽皇上在那裡感嘆,亭雪實在是不近女色,也沒有別的喜好,他都不知道賞賜顧大人什麼呢。”
香君終於是稍稍鬆一口氣,但也沒了心情餵魚,早早地就帶著人回去了……
因為第一日白采女沒有把宮規抄完,所以接下來兩天,白采女天天都來承香殿抄宮規。
香君的要求還高,字不能不整齊,抄錯了一個字,一整張都要重寫。
白采女不敢明目張膽的哭,只能一邊抄寫宮規,一邊偷偷的抹眼淚。
香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但她可不會因為女人的眼淚心軟。
這種眼淚,她說來就來的。
只是香君萬萬沒有想到,這白采女竟然把顧亭雪給招來了。
小路子小聲在香君耳邊說:“娘娘,亭雪公公在外面,說是皇上派他來給娘娘傳話呢。”
白采女聽到亭雪公公在外面,立刻抬起頭來,轉頭驚喜地就想往外看。
香君瞪她一眼。
“看什麼看,接著抄。”
白采女只能慌慌張張地低頭繼續抄,香君這才黑著臉說:“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