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宮晚上睡得不好,這安眠的荷包,就送給本宮吧,不知道,白采女可捨得?”
“這個荷包憐妃娘娘能看上,是臣妾的福氣。”
白采女哪裡敢不從,低頭聲音顫抖地回答,整個人都因為害怕而微微顫動著。
香君把荷包又交給喜雨,喜雨把荷包收到了袖子裡。
“本宮再提醒白采女一句,荷包這種東西可不能亂送,若是被人知道了,那可叫私相授受。若真要計較起來,本宮即刻一條白綾把你勒死,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那裡,本宮也是有理的。”
聽到香君這樣說,那白采女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,被嚇得渾身發抖。
“求憐妃娘娘饒命!”
香君睥睨地瞟了跪在地上白采女一眼。
“白采女,你害自己也就罷了,可別害了咱們的御前紅人呢。害死了顧大人,誰為咱們皇上分憂呢?”
香君收回目光,又微笑著看著顧亭雪說:“顧大人,本宮說得可對?”
“娘娘說得極是。”
白采女被香君的氣勢嚇住,已經話都說不利索了。
“嬪妾……嬪妾受教了……求憐妃娘娘饒命。”
香君用帕子捂著嘴笑了笑,“瞧你嚇得,本宮只是隨口說說,跟你說笑呢,哪能真的一條白綾勒死你?喜雨,還不扶白采女起來。”
喜雨立刻上前,把白采女拽了起來,那可是一點都不客氣。
白采女踉蹌了一下才站穩,也不敢多說,低著頭,滿臉的惶恐。
香君又微笑著看著顧亭雪,問:“本宮教訓一下後宮的妃嬪,亭雪公公沒異議吧?”
“微臣不敢,娘娘協理六宮,訓誡妃嬪,是娘娘的職責。”
看到顧亭雪神色不變,似乎真的沒有要為白采女說話的意思,香君這才稍微消了一點氣。
“哼,走吧。”
香君扶了扶鬢邊的芍藥花,瞥了顧亭雪一眼,然後又帶著身後的人烏泱泱地又走了。
等到人走了,白采女才顫顫巍巍地走到顧亭雪面前。
“顧大人,我……我可是害了你了?對不起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憐妃娘娘不會跟皇上說什麼吧?”
白采女眼眶都紅了,似乎隨時都要落下淚來。
“不用太擔心,憐妃娘娘是這後宮裡最心善的人,不會對你怎樣。只是送荷包這種事情的確很是不妥,白采女以後不要做了。”
“我只是想感激您!”
“白采女不必感激我,你哥哥是我神策軍的下屬,我替你請太醫,是因為我答應他照應你,要謝我也該是你哥哥來謝。白采女還是早些回宮吧,以後也不要再來堵我,告辭。”
顧亭雪轉身離開。
御花園裡樹影斑駁,他修長挺拔的紫色的身影落在白采女的眼裡,留下少女惆悵的嘆息。
白采女好一會兒才回神,帶著五分憂傷,五分甜蜜,離開了御花園。
這一幕自然也被傳到了香君耳朵裡。
香君的性子,怎麼可能直接離開,不派人盯著?
萬一她走了,那白采女還纏著顧亭雪怎麼辦?
所以,她派了小路子聽牆角。
得知顧亭雪走了之後,白采女還巴巴地看著他的背影好久,還在那裡自顧自地甜蜜微笑,香君忍不住冷笑。
膽子可真大,比她許香君還要放肆,香君都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,含情脈脈地盯著顧亭雪看。
“不要命的東西,簡直就是個害人精,本宮非得好好教訓她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