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聲奴才,讓香君的心猛地一跳。
繼而心中升起一股狂喜。
奴才,顧亭雪對著她自稱奴才了。
他對皇上都是自稱微臣,卻對她自稱奴才,這是什麼意思?
這不就是徹徹底底把自己交給香君,完全要為香君所用的意思麼?
香君壓抑著語氣裡雀躍,裝作雲淡風輕地說:“起來吧。”
香君伸出一隻手遞給顧亭雪,顧亭雪抓著香君的手站了起來。
可站起來之後,顧亭雪卻還是沒有鬆手。
“狗奴才,膽大包天,還不撒手。”
這後宮裡若是有其他人敢叫顧亭雪狗奴才,是一定會被顧亭雪弄死的,但是香君這樣叫他,他卻覺得好聽得很。
“哎呀!”香君一聲驚呼,咒罵道:“狗奴才,你做什麼?”
香君毫無預兆地就被顧亭雪一把抱了起來。
“娘娘叫微臣狗奴才,我自然是要做狗奴才要做的事情。”
……
“娘娘,該起了。”
清晨,香君是被夢梅在床幃外叫她的聲音吵醒的。
香君迷迷糊糊睜開眼,然後看到了一張妖冶的俊臉。
放在平時看到這張臉,香君是很開心的,但是這個時候看到確實嚇了她一跳。
香君一聲驚呼,嚇得夢梅準備掀開床幃,“娘娘,您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!你別掀簾子。”
香君抓住簾子,夢梅的手都已經伸進來了,只得又收了回去。
“你去外面等著。”
夢梅雖然疑惑,但還是去外面等著了。
香君趕緊推還在睡覺的顧亭雪。
“亭雪,起來!”
顧亭雪蹙眉,緩緩睜開了那雙漂亮的鳳眼。
“你怎麼還在這裡!”香君壓低聲音問。
顧亭雪這才無奈地坐了起來,一頭如瀑布一般的黑髮垂落在錦緞之上,和香君的長髮交纏在一起。
“昨日是誰不讓我走的?”
“那……那也沒讓你待到現在啊……”香君支支吾吾地說:“你從前都是天不亮都走的,你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!外面都是人。”
“無妨,我走得時候小心些便是了。”
香君急了,覺得顧亭雪荒唐。“你如今怎麼如此不小心,方才若不是我醒得早,夢梅就看到你了。”
顧亭雪掀開床幃坐了起來,“娘娘真是會說笑,你我之事,你宮裡親近的那幾個宮人怎會不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