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在自己身上胡亂作亂的那隻小手,顧亭雪壓抑著,一把抓住。
顧亭雪忍得脖子上都冒出了青筋。
一直以來,他都在強忍著心中那股躁動,那感覺像是憤怒,又像是一種焦躁,甚至讓他胸口悶悶地痛著,讓他渾身的骨頭都在發顫。
但這感覺讓顧亭雪陌生又好奇。
後來,很多次,顧亭雪隱約意識到,香君可以緩解他的這種痛。
無論香君怎麼邀請,顧亭雪都不曾往前踏出一步。
是因為他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。
香君是沒有真心,所以顧亭雪也不願意先愛。
“娘娘怕是忘記了,亭雪是閹人,不是男人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香君吐氣如蘭,“只是不能生孩子罷了,只要想,亭雪難道不能給我歡愉麼?”
身體的歡愉麼?
他還真的能給。
他忽然想起了香君曾經說的一句話,她說她不想要身體的歡愉,因為嬤嬤說,女人很容易因為身體的歡愉愛上男人。
他還記得香君說過,他有一雙好看的手。
顧亭雪要跟香君賭一賭,誰輸了,誰就把一顆心給出去。
“好。”顧亭雪忽然說。
香君有些驚訝,本以為還要再磨一陣子的。
一陣天旋地轉,香君被顧亭雪抱了起來。
她立刻把手伸過去,攔住了顧亭雪的脖子。
“亭雪……”
香君的聲音柔軟得恨不得能滴出水來。
“娘娘,如今你就算是後悔,也來不及了。”
……
回到掌印司的時候,顧亭雪還碰到了徒弟萬里春。
小春子對師父的晝伏夜出早就習慣了,見到師父披著清晨的寒氣和雨露回來,卻絲毫沒有平素的冷冽之氣,反而有種春風拂面的溫柔。
“師父,今個兒好早。”萬里春的目光落在師父的麒麟服上。“師父您的衣服怎麼了?是被潑了茶水麼?我替師父洗吧。”
顧亭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,勾起唇角愉悅地笑了笑。
“不用,你趕緊去伺候皇上吧。”
師父走了,萬里春看著師父的背影,半晌才回神。
師父這是遇到什麼好事兒了,怎得今個兒這麼好說話?
難道皇上又給師父安排了好差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