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君都氣得發抖了,好啊,顧亭雪竟然敢這般對她!這是把她當籠子裡的金絲雀了?
她恨不得直接把梳妝桌上的胭脂砸到顧亭雪腦袋上。
但是她不能,她已經重活了一輩子,不能再和上輩子那般沉不住氣。
顧亭雪看香君憋著氣又不敢發作,只覺得有趣。
他起身走到梳妝檯前,拿起梳子給香君梳著披散的頭髮。
“娘娘放心,有我幫你,你的路,一定會好走的。娘娘又何必那麼辛苦,非要每件事都親力親為,走那荊棘之路呢?”
香君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和顧亭雪,壓抑著心中的憤怒,柔聲道:“那本宮就全依仗著公公您了。”
顧亭雪聽到香君換了對自己的稱呼,臉上的笑意更濃。
他從懷中拿出一個木牌,塞到香君的手裡。
“這是何物?”香君問。
“我要離京為皇上辦事,這段時間,你若是需要做什麼,可以讓人拿這木牌去找司禮監秉筆萬里春,他是我的徒弟,有什麼事情,他都會替你辦好的。”
“勞公公費心了。”
香君把那木牌緊緊捏在手中,微微撇過頭,拒絕了顧亭雪給她梳頭的動作。
“公公不是還有事情要忙麼?本宮就不久留了。”
顧亭雪臉上笑意更濃。
“那亭雪便告退了。”
顧亭雪轉身走了出去。
夢梅去送李采女了,小路子和喜雨守在外面,見公公出去,小路子上前要送。
“你們還是進去伺候憐貴嬪吧,娘娘現在心情不好。”
顧亭雪大步走了,小路子和喜雨這才匆匆進屋。
一進來,小路子就差一點被一個木牌砸到腦袋。
木牌摔在地上,滾了幾圈,又滾到了小路子面前。
小路子看了一眼那繁複的花紋,又抬頭看向香君,只見自家娘娘坐在梳妝檯上,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。
看到香君這副模樣,小路子和喜雨趕緊跪了下來。
香君要氣死了。
這個顧亭雪,竟然要管著她!
偏偏她現在還不能跟顧亭雪翻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