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面穿官服,香君就叫顧亭雪顧大人。
現在穿掌印太監的衣服,香君就改口叫顧公公。
顧亭雪那陰狠的眼神又纏上了香君的身子。
香君只覺得渾身一涼,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。
這氣氛不對啊……
和她想象的不大一樣。
難道是叫他公公,生氣了?
顧亭雪看了一眼那邊的桌子,冷聲道:“躺下。”
香君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了顧亭雪,只能去桌子上躺下。
顧亭雪走到了桌邊,伸出一隻手指,輕輕一勾,那斗篷就被他輕而易舉地扯開了。
雖然早就知道自己會看到什麼,但顧亭雪還是被眼前的畫面晃了晃神。
這江南養瘦馬向來是有一套的,香君的確是冰肌玉骨,曲線玲瓏,毫無瑕疵。
顧亭雪沒有移開目光,他的手輕輕地從香君的臉頰滑到脖頸,又一次地,他掐住了香君的脖子。
不是吧,香君在心裡嘟囔著,怎麼又要掐她?
只是顧亭雪這回沒用力,只是控制著香君不能移動。
“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。”
看著顧亭雪手上因為剋制而暴起的青筋,香君實在是不理解,為什麼這顧公公這麼想殺她。
香君泫然欲泣,“奴家到底做錯了什麼,公公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?”
“你以為這一路你在做什麼,我看不出來麼?怎麼,一個侍衛長也能入姑娘的眼?”
香君一時無言。
顧亭雪是什麼時候注意到她的?
她記得神策軍離她們這些女眷的馬車遠著呢。
香君知道,跟顧亭雪撒謊的意義不大。
“我在京城無依無靠的,這不是想多個朋友多條出路麼?若是有公公可以讓我依靠,我才不樂意搭理別人呢。”
顧亭雪也是沒想到,她就這麼承認了,實在是厚顏無恥。
顧亭雪的手又用力了一些。
香君感覺到一陣窒息,看到香君的臉又漲紅起來,快要不能呼吸,顧亭雪這才鬆了手。
香君咳了兩聲,問:“公公這麼生氣,可是吃醋了。”
顧亭雪用一種看蠢貨的眼神看著香君。
“你進宮是做皇帝的女人的,姑娘若是不明白,也沒必要繼續下去,留在這裡便好。”
留在這裡?
香君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