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誠懇,歉意飽滿,態度溫和。
不論是從神色還是語氣裡,她都看不出任何端倪來。
可就是如此,才讓她心裡生出幾分排斥和警惕。
沒辦法。
她在餘瓊華和商泊禹身上吃的虧真是夠夠的了。
這些教訓太沉痛了,她不敢忘。
也忘不了。
她沒說話,神色也不明。
但那雙漂亮的杏眸此刻有兩分攻擊性,並不似往常那般沉靜柔和。
顧瓷見狀,再次嘆息一聲。
出言解釋道,“我昨天去裴家看崔伯母,從她口中得知了這事,她對你和阿綏……怪我先入為主了,沒搞清楚狀況,實在對不住。
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關於崔伯母的事情,崔伯母和阿綏一直不太親近,母子倆的關係很生疏。
這次大概是想和阿綏拉近關係,表明她還是關心他的,卻不想弄巧成拙了,還請孟館長勿怪。
這些年,崔伯母的病情都不太穩定,她哪天有不好或者說得難聽的話,還望你見諒。”
這一句句,一聲聲真摯至極。
可以聽出來,都是發自肺腑的。
替她自己解釋了。
還順帶幫崔雪蘅解釋了。
可問題是……
孟笙與她那雙柔和似水的眸子對視,漸漸地,尋常的那抹柔和已經迴歸了。
她面上也緩緩漾出一抹笑。
清麗的嗓音裡不帶半分攻擊性,宛若被晨露浸透的絲綢,又柔又軟。
“我看出顧小姐的誠意了,也知道顧家和裴家交情頗深,就是不太明白,顧小姐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幫崔夫人和我道歉?”
她的語氣如顧瓷剛剛說話時一樣,誠懇又真切。
又像聊家常似的。
不帶任何情緒,就是這麼一問。
顧瓷卻被她問得一愣,一張白淨溫婉的臉掠過一絲難堪的情緒。
但很快就恢復如常了。
她思量著拉長聲音,“嗯……這樣說起來,確實有點冒昧,只不過,崔伯母一直把我當做親女兒一般對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