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她出去的背影,他握緊了拳頭,面上迅速湧上一層陰霾。
就連手背上的針回血了也沒管。
房門關上的那刻,他汲口氣,胸腔裡像是燒了一團火苗,以燎原之態迅速蔓延,將早上那股快要熄滅的火焰,再次點燃。
他從枕邊拿來手機,從通訊錄裡找到梁特助的電話。
眸底飛快掠過一絲狠絕。
沒有這樣的絕境,他怎麼讓笙笙依賴自己,讓她回心轉意?
大丈夫做事,就該不拘小節。
即使是用這樣卑劣的手段,那又如何。
他不過是想圖一個孟笙而已。
他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,隨後撥通了電話。
梁特助接得很快,“商總,您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?”
商泊禹沒回答他的問題,而是冷聲說,“放出風聲,把悅綺紡舉報人的身份矛頭指向孟笙,不用太直接,先隱晦些,讓人產生懷疑就夠了。”
他要先用這點風聲當做餌。
梁特助聞言,大為震驚。
放出悅綺紡舉報人身份?
這不是……要把夫人推入火坑嗎?
如果被各大豪門查到了,那他們肯定會聯合起來對付夫人的。
即便那時候夫人背後有許家,怕是也難以對付。
所以,商總還是無法原諒夫人的所作所為。
也是,親手將他母親送入監獄,又騙他籤股份轉讓合同,這種屈辱,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的。
但他心裡卻生出了幾分不忍,什麼都沒問,應道,“是,我會好好安排的。”
孟笙的電話是走到走廊外才接聽的。
“孟小姐,讓你久等了。”一接通,電話那頭傳來中年男人的問候聲。
“好久不見。”孟笙開門見山地問,“是找到寧微微的下落了?”
男人輕嗤了一聲,“這個女人,有點小聰明在身上,起初我查到她買了去迎山城的高鐵票,結果她在雙溪市下車了,最後才在素州落了腳。
可能是在躲那波想抓她的人,她沒住酒店,而是包了一個小院子,有八九天的時間都沒出門,前天才去了醫院,我查了下醫院的檔案,
她在保胎,已經見紅了。等會我會發你一份郵件,你可以看看,我們這一單,算結束了,我的尾款,孟小姐還是轉到原先那個賬號就好了。”
孟笙蹙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