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知道了,辛苦你了,梁特助。”孟笙指著其中一份,“我想著你應該還沒吃飯,這也到飯點了,打包的時候特意給你打包了一份。”
梁特助愣了下,“多謝夫人。那我先就先告辭了。”
“嗯,慢走。”
梁特助拎著午餐走了,孟笙就去病房看商泊禹了。
他一張臉沒什麼血色,眉頭緊緊皺著,就連昏睡似乎都不是很安穩。
她靈光一閃,忽然意識到,商泊禹這怕不是被真相打擊病倒了?
想到這個,她心裡頓時五味雜陳,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。
他沒有和她開誠佈公地說這件事情,而是選擇把真相留在心裡自己消化。
心軟嗎?
好像也不是。
她恍然間,才發覺,原來自己是個這麼鐵石心腸的人。
孟笙在床邊站了兩分鐘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,壓下心間那絲惆悵,便轉身出去吃飯了。
兩點半左右,商泊禹的點滴全部打完,護士過來量了個體溫,還是有40度,燒沒退下去。
不過針打完半個小時,商泊禹就醒了。
入眼的皆是一片白色,他愣了下,抬手揉了揉昏沉的腦袋,剛坐起來,就見房門開了,孟笙走了進來。
看到他醒了,孟笙的步子也頓了下。
既然商泊禹不願意把這層窗戶紙捅破,那她也沒有必要捅破。
兩人都心照不宣。
挺好。
她走過去,用手背碰了下他的額頭。
擰眉說,“你醒了?還是燙。”
說著,就直接按響了床頭上鈴。
三分鐘左右,醫生和護士就進來了。
給商泊禹做了個基礎檢查後,開口說,“先吃點東西,等會護士會送藥過來,體溫,每個小時監測一次。”
“好,多謝。”
孟笙送他們離開。
回到床邊時,她便發現商泊禹的目光一直緊跟著自己,一眨不眨地,深沉的眸子裡好像什麼情緒都沒有。
又好像有,只不過她沒看懂。
她輕聲問,“我中午過來的時候買了一些吃的,一直幫你熱著的,現在吃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