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微微因為不知道商泊禹下午具體去接孟笙的時間,從美術館離開後,就直接去了商泊禹的建築公司。
她特意選了個能看見建築公司大門和停車場的位置,冬日午後的陽光溫暖愜意。
她強行壓下心底的浮躁,耐心地告訴自己。
今天勢必是要見到商泊禹的。
冷靜下來的大腦也已經意識到,肖靜和陶倩的主子很有可能是豪門圈裡的人。
這是她無論如何都觸及不到的層面。
畢竟她在京市真的毫無根基。
唯二認識的,就是商泊禹和孟笙。
但這件事情看樣子不像是孟笙,所以想要查到幕後之人,還得靠商泊禹。
況且,她現在的處境是真的差,唯一能護住她,讓她依靠的,就只有商泊禹。
這樣想著,她長長舒了口氣,靜下心,望著建築公司大門的眼裡盡是堅毅。
她耐心好,也沉得住氣,等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的樣子,就看見一輛黑色卡宴從地下車庫駛出來。
這輛車她認識,是商泊禹的專屬商務車。
兩人雖然一直是地下戀情,但偷偷摸摸見過的次數不少,她對商泊禹日常開的車輛服裝飾品之類的東西,都有一定的瞭解。
車子開得很快,寧微微也趕不過去攔,恰好有輛計程車過來,她忙攔下,對司機師傅道,“麻煩跟上前面那輛黑色卡宴。”
司機沒說什麼,腳踩油門追了上去。
大概開了半個多小時左右,卡宴停在了京市最大的銷金窟——夜豪俱樂部。
看著車子裡下來的人,寧微微都顧不上掃碼支付,從包裡隨手掏出兩張現金,丟下一句“不用找了”,就急忙推開車門下去了。
在商泊禹要準備進去時,寧微微輕輕喚了一聲,如淅瀝的春雨,期期艾艾,“泊禹。”
聽到熟悉的聲音,商泊禹腳步一頓,側頭,眼眸裡映入一抹柔弱單薄的倩影。
他瞬間皺起眉,詫異的語氣裡摻雜了幾分不悅,目光審視,“你跟蹤我?”
寧微微壓下心底的受傷,不禁紅了眼眶,往他面前走了兩步,委屈地哽咽問,“泊禹,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?”
她吸了吸鼻子,眼眸裡氤氳著一汪淚水,倔強的不肯落下來。
“你這些天一直不接我電話,不回我訊息,我也找不到你,今天我在你公司外面等了你一下午。”
說著,淚水奪眶而出,抬手將口罩取下來,擦掉淚水,努力擠出一抹笑來。
“我知道,你肯定有難處,所以我今天來不是為了死纏爛打的,既然這是你做的決定,我支援你。除了想和你最後的告別之外,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。”
商泊禹睨著她愈發嚴重的臉,面上的震驚又加深了,“你這臉怎麼回事?”
寧微微淚眼婆娑地看他,“昨天下午有人來悅瀾府邸鬧事,拉橫幅……我不知道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,但也猜到可能是我惹不起的人。
在京市,除了你,沒人能幫我了,如果是我做錯什麼得罪了人,我可以道歉的,只求她放我一條生路,別再這樣逼我了。”
悅瀾府邸鬧事,拉橫幅?
商泊禹滿眼不可思議。
不用想,他就猜到這絕對是出自母親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