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裴綏的身份和職業,都不是陸銘想動手就能動手的。
更何況現在陸家也算在風口浪尖上。
在漳嵐市沒有動手成功,那他就已經錯失良機了,現在到了京市,就沒那麼容易了。
孟笙沒再多問,裴綏依舊沒問她是怎麼知道那些事情的,兩人吃過飯後,在餐廳門口分道揚鑣。
叮!
孟笙剛坐進駕駛室,包裡的手機響起一道悅耳的簡訊提示音。
【餘瓊華已經入手在查寧微微的身世和過往經歷了,這個月26號美術館會傳出寧微微是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的流言,並未曝出商泊禹。】
孟笙一怔。
今天24號,那就是2天后。
餘瓊華動作居然這麼快?
她眼底閃過一絲詫異,又轉瞬即逝。
站在餘瓊華的角度,好像也能理解,她為什麼要這麼快下手,這事確實是不好拖。
而且,估計以她的手段,這第三者的流言,怕只是一個開始。
寧微微接下來要面對的,會如人間煉獄。
而商泊禹是她兒子,她當然會把商泊禹從這則負面醜聞流言中乾乾淨淨摘出來。
孟笙心裡微緊,斂下眸光,睨著副駕駛室位上的牛皮檔案袋,唇抿成了一條直線。
沒關係。
她很樂意在這堆柴火里加根木頭,讓這把火越燒越旺。
寧微微和商泊禹都必須釘在出軌和小三的恥辱柱上,要人人唾棄喊打才足以抵消她這些天承受過的痛苦和難過,甚至絕望。
那種胸腔裡好似湧進一股澎湃的潮水,擠壓得她幾乎喘不上氣來的感覺,不應該她一人體會。
不知過了多久,她才長舒一口氣,啟動車子。
回到家,她沒在車庫看到商泊禹的車,便知道他還沒回來。
至於他是在加班,還是和寧微微在一起約會,就說不好了。
她也無心探究,看了眼時間,掐算著他平時“加班”回來的時間,步子躊躇了十幾秒。
思忖完,她走進屋子。
“少夫人,您回來了。”
保姆張姨迎出來,笑著頷首問,“廚房裡正溫著一盅木瓜燉雪蛤,您看是現在吃,還是晚點再吃?”
“雪蛤?”孟笙不明所以。
“是少爺吩咐的,怕您晚上會餓,以後讓我晚上多備一些食材。”
懷孕的人是最容易餓的了。
孟笙聞言,神情微怔,下意識撫上自己的腹部,深思了片刻,既然餘瓊華都要對寧微微下手了,那她好像也差不多該到可以“流產”的時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