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急切的在空中揮了兩下,聲音裡透著濃重的哭腔,委委屈屈,又柔柔弱弱。
“錚哥,我不過是想開個美容院打發一下時間,到底是阻了誰的路,要這麼害我,怎麼辦?我這美容院是不是開不下去了?”
商毅錚原本如鐵一樣硬的心,在看到她這我見猶憐,梨花帶雨的模樣,瞬間有些心疼。
他對餘瓊華也很瞭解。
這麼善良又柔弱的人,怎麼可能做出欺詐消費者這種不良行為。
他拉住她的手,安撫道,“你別哭,這件事情我會讓人查的。”
這樣的畫面,孟笙這幾年裡,也不是第一次見了。
但還是沒忍住起雞皮疙瘩。
餘瓊華雖然五十多歲了,但向來保養得好,眼尾都沒一根皺紋,身材也好。
即便是和商泊禹站在一起,被人說是姐弟都不過分。
又那麼茶,會示弱。
可不容易激起商毅錚的保護欲嗎?
關蓉在看到餘瓊華那副可憐模樣時,臉瞬間沉了下來,“兩個不害臊的老東西。”
孟笙看著關蓉的身影消失在門口,抿了下唇。
想起小書房保險櫃裡的地下產業賬冊,猶疑了幾秒,還是跟了出去。
一旁的商泊禹見狀,下意識想喊孟笙,但聽著自己母親的哭聲,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,猶豫了半分鐘左右,悄悄出了房間。
孟笙叫住了正往樓下走的關蓉,“大夫人。”
關蓉聞言,回頭看她,一張保養得當的臉上盡是冷淡之意,“有事?”
隔牆有耳的道理,孟笙明白。
畢竟這側棟上下,都是餘瓊華的人。
她站在離關蓉一米左右開外的地方,面上帶著清淺的笑,聲音溫和,“我上回邀請舒宜去美術館看展,還給了一張我的名片給她,讓她隨時聯絡我就好,但舒宜一直沒聯絡我。”
“我知道她很喜歡秋意,秋意也是難得在國內辦一場展子,又這麼近,她要是沒去,挺可惜的。”
關蓉微微擰眉,她對這事並不知情。
正想問點什麼,樓梯口出現一道身影,讓她閉了嘴。
商泊禹聽得不太全,不知道具體說的什麼,但他怕孟笙在大夫人這裡吃虧,連忙走過來問,“笙笙,怎麼了?”
孟笙聞言,回頭看他,見他神色擔憂,搖頭說,“沒事。只不過上回偶然知道舒宜喜歡秋意姐,上回展子她沒看到,覺得可惜。
正巧下個月19號,我們美術館還有一場展覽活動,是秋意和應斐渟的共展,為期一個月,舒宜要是有興趣的話,可以隨時聯絡我。”
商泊禹看向關蓉,“這樣啊。舒宜喜歡的話儘管去就好了,笙笙是她嫂子,不用客氣的。”
關蓉聽到加重的“嫂子”二字,冷下臉,倒也沒辯駁,“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舒宜的,至於她去不去,就要看她自己的意思了。”
說罷,便轉身走了。
商泊禹收回視線,放輕聲音道,“笙笙,就算想替媽膈應大夫人,也不要一個人衝上去,大夫人性子不好,小心她把火撒你身上,我是怕你吃虧。”
膈應?
他這是以為她剛剛那番話是故意挑釁大夫人的?
孟笙蹙了下眉,但沒多做解釋,淡淡應了句‘知道了’,便下樓去廚房給餘瓊華端了碗雞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