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笙自然也看出商泊禹眼底對她流出了心疼,擔憂的神色。
也知道寧微微的小伎倆。
她不知道是疼痛還是酸澀,大腦好像麻木了一般,感受得不是很真切。
一個男人對女人產生心疼和擔憂的情緒,就足以證明那女人在他心裡是佔據一定分量的。
他的心是真的可以一分為二的。
寧微微喜歡賣慘,那就讓慘個夠好了。
“還是讓微微去吧,正好她那手也需要消下毒才行,等你買回來都不知道要等多久。”
她隱忍地握了握拳,又緩緩鬆開,朝寧微微漾出一抹笑,“辛苦你了,微微。”
寧微微一頓,婆娑的眸子睨著她,又露出那副無辜又可憐的模樣,“不辛苦,那我先去了。”
從他們身邊走過去時,她似有似無的看了眼商泊禹,委屈的垂下眸子。
商泊禹抿抿唇,視線沒追過去,而是牽起孟笙的手乘坐電梯到了三樓館長辦公室。
“寧微微的手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?”
孟笙側首看他,杏眸沉靜溫良。
商泊禹大概是被她看得有些心虛,拿起她辦公桌上的杯子,給她倒了杯溫水,“我看你和她都受傷了,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了。”
“我只是在想怎麼和你說,你緊張什麼?”孟笙笑了聲。
“我這不是怕你這小腦袋瓜裡又亂想些什麼嗎?”
孟笙哼了聲,接過杯子輕啜了幾口,等嗓子潤了才簡單把今天的事情陳述了一遍。
在說到嚴詩彤看到是寧微微伸出來的腳時,商泊禹就已經變了臉色。
他眸色很沉,裡頭添了還有幾分凌厲,完全不見之前的多情和心疼。
“你覺得真是寧微微絆的她?”
孟笙將他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,一臉苦惱的思忖片刻。
然後緩緩搖頭,“我覺得……應該不至於,我和微微認識這麼多年,她不是那麼狠心的人,我懷孕對她又沒什麼利益衝突,況且,她以前好早就說要當我孩子的乾媽。”
利益衝突?
商泊禹立即聯想到了他和寧微微的關係。
難道……
孟笙遲疑的聲音還在繼續,她嘆口氣,“可……嚴詩彤這個女孩子,我也知道,她不是個會撒謊的人。”
“那個地方正好是攝像頭的死角,拍不到,聽她們兩個爭論,我沒辦法下結論,又怕誤會錯怪了誰,所以只能做個糊塗賬,就這麼算了。”
商泊禹皺眉,之前消失的懷疑此刻再次重現,甚至還加深了幾分。
他心疼地捏了捏她的手,“不管她倆怎麼爭,最無辜的人是你。看看這胳膊青的,必須得扣她倆工資!”
“好,那就每個人扣兩百!”
商泊禹失笑,“兩百頂什麼用?”
孟笙歪歪腦袋,“那我又不能扣個幾千,她們的工資本來也不高,我可不當個黑心老闆。”
兩人聊了沒一會,寧微微拎著一個藥袋子回來了。
一進來,就看到孟笙靠在商泊禹的肩膀上,兩人有說有笑的。
這一幕,就像一把利刃,一寸又一寸地往她心上扎。
太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