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你們怎麼還沒進去?"
她笑吟吟地插入兩人之間,傘面有意無意地擋開安若溪,”血雨將至,陸兄怎麼還在這裡磨蹭?"
她轉身面對陸逸時,腰間的七枚銅鈴突然無風自動,發出詭異的嗡鳴。
蘇小荷親暱地挽住陸逸手臂,指尖在他脈門處輕輕一按,“走吧,這次的血雨看起來比以往大不一樣。"
安若溪冷著臉蠍尾突然橫在兩人之間:"他跟我走。"
蘇小荷不退反進,傘沿突然彈出三寸利刃抵在安若溪咽喉:"安姐姐,你可是有道侶的喲,陳不凡也很不錯的喲。"
陸逸更相信安若溪,畢竟認識的時間長一些,還有她師傅為聯絡的紐帶。
劍拔弩張之際,遠處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獸吼。
三人同時轉頭,只見一頭體型碩大的猙獸正蹲坐在寒玉洞入口處。
它通體赤紅,五條尾巴如火焰般舞動,額間獨角閃爍著寒光。
"猙爺今天心情不錯啊。"
蘇小荷嬌笑著收起傘刃,“居然親自守門。"
猙獸打了個響鼻,五條尾巴輪流拍打地面,濺起一片血水:”安若溪,你來得倒是早。"
它琥珀色的豎瞳轉向陸逸,突然咧嘴露出森白獠牙,“這小傢伙就是讓你和陳不凡爭風吃醋的那個?"
陸逸心頭一跳,沒想到自己已經成了內城話題。
猙獸的尾巴突然伸長,靈活地捲起陸逸腰間玉佩把玩:”模樣確實俊俏,就是不知道..."
"猙巖!"
安若溪厲聲喝道,從不出劍的劍出鞘半寸,"注意你的言辭。"
猙獸不以為然地甩甩尾巴,"入洞費,一斤靈沙。"
安若溪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,正要傾倒,蘇小荷卻搶先一步丟擲一個玉瓶:"我替陸兄出!"
剛才猙巖沒理蘇小荷就讓她十分不高興,現在總算要找回場子。
玉瓶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,猙獸一條尾巴凌空捲住,輕輕一捏。
瓶身碎裂,裡面的靈沙如流水般落入它另一條尾巴託著的玉盤中。
"嘖嘖,兩斤上等靈沙。“猙獸眯起眼睛,”蘇小荷你倒是大方了一回,只不過這小子這身板,怕是經不起你..."
“閉嘴,想找死是不是。”蘇小荷怒道。
“徹...”
猙巖哼了一聲,突然用尾巴尖挑起陸逸下巴:"小子,今夜過後若還活著,不妨來我洞府坐坐。"
尾巴順著陸逸脖頸滑下,在他胸口曖昧地畫了個圈,“我那兒有上好的...血靈芝酒。"
安若溪劍鞘砍向那條不安分的尾巴:"猙巖!"
猙獸大笑著收回尾巴,龐大的身軀讓開洞口:“開個玩笑罷了,進去吧。"
它突然壓低聲音對陸逸道:”小心那個搖鈴鐺的丫頭,她腰上掛的可都是...活物。別成了她的飼料..."
蘇小荷臉色驟變,手中油紙傘猛地旋轉起來,無數桃花瓣如利箭般射向猙獸。
猙獸不躲不閃,五條尾巴舞成一道火牆,將花瓣盡數焚燬。
"夠了!”安若溪劍氣橫掃,在三人之間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,“血雨要下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