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足的最後一天,古越正在嘗試玉簡中記載的一種名為"龍鱗護體"的防禦法術。經過幾天的練習,他已經能在面板表面形成一層極薄的龍鱗狀防護,雖然持續時間不長,但防禦力相當可觀。
正當他全神貫注地練習時,突然感到胸前的玉佩微微發熱——這是林婉倩留給他的通訊法器,只有在特定情況下才會啟用。
古越連忙取出玉佩,只見上面浮現出幾個模糊的字跡:
"小心武穆,莫信柳青霜。"
字跡很快消失,玉佩恢復了平常的溫度。古越眉頭緊鎖,這條訊息是什麼意思?林婉倩在警告他什麼?更關鍵的是,她是怎麼知道武穆和柳青霜的?
種種疑問在古越腦海中盤旋,但眼下他更關心的是明天的禁足解除。按照莫天機的作風,絕不會輕易放過他,必須做好萬全準備。
古越從儲物袋中取出這些天偷偷煉製的幾張符籙——遁地符、隱身符和一張攻擊性的雷符。材料是他用屋內原有的硃砂和黃紙製作的,雖然品質不高,但關鍵時刻或許能救命。
第二天清晨,執法弟子準時到來,宣佈禁足結束。
"大長老有令,古越可以自由活動,但每月必須到執法堂報到一次。"執法弟子冷冰冰地說完就離開了。
古越深吸一口久違的新鮮空氣,決定先去膳堂填飽肚子。五天只靠辟穀丹度日,他的胃早已抗議多時。
膳堂里人聲鼎沸,許多外門弟子正在用早膳。古越一進門,原本嘈雜的聲音突然低了幾分,無數道目光投向他,有好奇的,有敬畏的,也有嫉妒的。
"看,那就是古越..."
"聽說他被大長老親自審問..."
"居然還能活著出來..."
竊竊私語聲不斷傳入耳中。古越裝作沒聽見,徑直去打飯。就在這時,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:
"古師弟!這邊!"
古越轉頭看去,只見一個圓臉少年正在角落的桌子旁向他招手。根據原主記憶,這是他在外門為數不多的朋友——李二狗,一個資質同樣平庸但性格開朗的弟子。
"二狗。"古越走過去坐下,心裡湧起一絲暖意。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,還能有人不顧他人眼光與他交好,實屬難得。
"你可算出來了!"李二狗壓低聲音,"這幾天外面傳得可邪乎了,有人說你偷學了禁術,有人說你勾結魔教,還有人說你在禁地遇到了仙人傳承..."
古越苦笑:"哪有那麼誇張,我只是不小心闖入了禁地而已。"
李二狗左右看了看,湊得更近:"那你真的被大長老搜魂了?"
古越點點頭,沒有多說。
"嘶——"李二狗倒吸一口冷氣,"那你可真是命大。我聽師兄們說,被大長老搜魂的人,輕則變成白痴,重則當場魂飛魄散。"
古越心頭一凜,想起那天生不如死的痛苦,不禁握緊了拳頭。莫天機對他的折磨,他日必當奉還。
"對了,"李二狗突然想起什麼,"你得小心武穆師兄。這幾天他一直在打聽你的事,昨天還親自來外門找了趙鐵他們幾個。"
古越眼神一凝:"武穆?他找趙鐵做什麼?"
"不知道,但他們談完話後,趙鐵那夥人臉色都很奇怪。"李二狗擔憂地說,"我聽說武穆師兄雖然表面溫文爾雅,實際上心狠手辣,而且特別記仇。"
古越想起那天武穆看他的眼神,心中警鈴大作。看來這位核心弟子第一人已經把他視為眼中釘了。
兩人正說著,膳堂門口突然一陣騷動。抬頭望去,只見一襲紫袍的武穆正優雅地步入膳堂,所過之處,弟子們紛紛行禮問好。
武穆面帶微笑,一一回應,目光卻在掃視全場,直到看見古越,才微微停頓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古越頓時胃口全無,但為了不露怯,還是強迫自己繼續吃飯。
"完了完了,他看見我們了..."李二狗緊張得聲音都變了調。
"別慌,裝作沒看見。"古越低聲說,同時暗自運轉龍魂之力,準備應對可能的突發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