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確認存在親緣關係,從遺傳學角度來說,基本斷定尋錦霄先生是許清癮小姐的生物學父親。”
話到最後,林宇的額角已經浸出細細密密的汗珠。
因為他很明顯感覺到,周圍氣壓越來越低,隱隱有一股山雨欲來的趨勢。
良久,才響起男人冷漠暗啞的嗓音:“撕碎,扔掉。”
話落,大步離開病房。
林宇眼睫一顫,快速抬手把鑑定書撕的粉碎扔進垃圾桶,抬腳跟了過去。
許清癮在醫院住了一週,直到出院那天,溫盛年都不曾出現過,像是在她的生活中徹底消失。
收拾好東西,崇野開車接她出院,車子效能過好,修的也快。
路上,崇野問道:“癮姐,我們去哪?”
最近一段時間,他也察覺到了些不對勁。
若是以往,按溫盛年那個尿性,不得天天泡在病房悉心照料她,結果整整七天,他一次都沒有出現過,連一句問候都不曾有。
發生這種情況,只有兩種可能,要麼是他死了,來不了,要麼是不愛了,不願來。
很顯然,是後者。
許清癮靜靜看著車窗外,眼皮都沒抬一下:“回景園。”
......
十分鐘後,車子抵達別墅。
許清癮看向駕駛座的崇野:“我還有事,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崇野擔心的看她一眼:“癮姐,若是有什麼事,你隨時打我電話。”
女孩心頭一軟:“好。”
話落,便開啟車門下車,直奔二樓臥室,翻出衣櫃角落中的行李箱就開始收拾東西。
對方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,她沒必要厚臉皮繼續在這住著。
她是一個很敏感的人,對方前進九十九步,她都未必會踏出一步,可一旦對方後退一步,她就會放掉一切,全身而退。
悲觀,矛盾,退縮......
衣櫃中所有衣物和奢飾品她一樣都沒有拿,沒有帶走任何一個不屬於她的東西。
曾經怎麼一無所有的來的,今天就怎麼一無所有的走。
收拾到最後,寬大的行李箱依舊輕飄飄的。
“篤篤。”
房門被人敲響。
她動作一頓,走過去開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