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癮平靜的點點頭,朝他抬抬下巴示意道:“嗯,快嚐嚐你老闆的手藝怎麼樣?”
老闆?
崇野嫌棄的撇嘴:“他算我哪門子老闆?連名分都沒有~”
天天跟著癮姐屁股後面轉,結果混到現在依舊什麼都不是。
許清癮挑了挑眉,語不驚人死不休道:“可是你的工資都是他發的啊。”
怎麼不算是老闆呢?
“噗——”
崇野直接噴出一口麵湯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。
“你說什麼!”
許清癮默默往旁邊挪了個位置,表情依舊無波無瀾:“你不知道嗎?每個月打到你卡里的錢都是他出的,我只是個掛名的。”
崇野?
崇野!
手中的面突然就不香了。
另一邊,溫盛年端著一碗剩在鍋底的麵湯,黑著臉走了出來。
真是醉了,那麼大一鍋麵,被那死小子吃的只剩點湯了。
他真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嗎?他怎麼能吃那麼多?他以為那鍋面是獨屬於他的愛心早餐嗎!
不、要、臉!
溫總在心裡罵罵咧咧,隨後坐到許清癮身邊,開始安靜的喝起麵湯,只是眼睛一直注視著對面的崇野,平靜的外表下是想要刀人的心。
崇野不自覺縮了縮脖子,猶豫一下還是將自己的碗推到他面前。
“......那個,這碗麵要不給你吃吧。”
人在屋簷下,不得不低頭,萬一以後這位金主爸爸不給他發工資了怎麼辦?
人要學會圓滑,不管以前怎麼不對付,從錢匯入他卡里的那一刻起,所有恩怨都一筆勾銷,溫盛年就是他親爹!
男人平靜的看著他,不鹹不淡來了一句:“不用了,我不吃別人的口水。”
話落,繼續喝湯。
崇野:“......”
他有點尷尬,又有點無語,同時還特別想吐槽一句——
難道平時吃癮姐的口水吃少了?還不喜歡吃別人的口水~
咦~好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