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抱著胳膊看他,不答反問道:“怕了我就可以不死了嗎?”
怕了她就可以沒有生老病死,長生不老了嗎?
顯然不能,那怕有啥用?
程澤一噎,不說話了。
“如果現在我再跟你說一次,程優優不是我殺的,你信嗎?”
男人平靜的看著她,眼神略顯迷茫,良久,才輕輕搖頭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現在也不知道該不該信。
簡直沒救!
許清癮默默扶額,都說人一旦歷經生死,看待問題就會豁達很多,開闊很多,結果這人油鹽不進,一條路走到黑。
真讓人心累。
“程澤,你真的愛她嗎?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
提到程優優,男人的神色難得有一絲變化。
許清癮低眸俯視他,目光輕蔑:“若你真的愛她,那怎麼程優優到死,都不知道你對她的這份情感?承認吧,相比於愛她,你其實更愛你自己,你的底色就是懦弱,同你方才在車上一樣懦弱,不然,你為什麼不敢勇敢向她表達愛?反而將愛扭曲化,用一種近乎變態的控制慾掌控她,最後把人越推越遠......”
“你住口!”
似是被說到了痛處,男人蹭一聲站起來,眼眸猩紅:“你懂什麼?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!我愛她,我愛她愛到可以付出一切!不許你侮辱我對她的感情!”
“是嗎?”
女孩冷冷一笑,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,聲音如同鬼魅:“那你陪她一起去死啊!方才只要你待在車裡不動,很快就可以去下面陪她,不是說可以為她付出一切嗎?那就把你的生命也奉獻給她啊,你敢嗎?”
男人腦子一懵,臉上表情僵住,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摩擦著褲縫,心虛到不敢直視她的眼睛。
他不敢......
他很愛她,但他做不到為她去死。
不想再同他廢話,許清癮轉頭就走,走之前,只淡淡道:“最後再告訴你一遍,程優優不是我殺的,這件事,是有人想嫁禍給我,兇手我自會去查,但在沒有結果之前,我不希望你再來打擾我。”
話落,她徑直上了車。
溫盛年回到景園第一件事,就是給許清癮上藥。
好在都是擦傷,沒什麼大礙。
上完藥,女孩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單遞給他,表情嚴肅:“上面是五年前那場比賽的參賽人員......你小叔溫懷安也參加了。”
聞言男人拿名單的手一頓,詫異的看了她一眼,隨後低眸迅速在上面鎖定了溫懷安的名字。
還真是他。
國籍、出生日期還有血型都對的上。
“所以你懷疑你師傅的腿,是他做局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