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意識已經不太清醒,只一個勁的重複自己很冷。
而此時的許清癮於他而言,就是一個天然的火爐,他像是一隻瀕死的魚兒,拼命想要抓住這汪水源。
他將自己擠進許清癮懷中,腦袋縮在她頸窩處,死死抓著不放手。
“冷,好冷......別走......”
女孩也只是愣了一瞬,隨後便不動了,抬手回抱住他,用自己的身體為他取暖。
這一刻在她眼裡,已經沒有所謂的男女大防,救人才是最要緊的。
“溫盛年!”
她開口喊人,有腳步聲從遠處響起。
溫盛年走到她身邊,看清面前的一幕時,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,卻終究沒說什麼。
“他發燒了,現在人已經不清醒,要儘快送他去醫院。”
男人點了下頭,蹲下身子將冷行打橫抱了起來,邁步往外走。
許清癮緊隨其後,即將走出地下室,腳底突然痛了一下,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。
她低頭看去,發現是一隻紅色手繩,邊上鑲嵌著幾個小玉珠。
有些眼熟,她仔細回想一下,好像是冷行的,之前在吃飯時,貌似見他戴過。
沒時間想那麼多,她彎腰撿起手繩,跟著溫盛年快步離開。
*
醫院病房內,許清癮洗完手從洗手間出來,冷行躺在病床上,睡著了,左手手背處,正在輸液。
醫生已經給他做過檢查,前胸後背,全部是鞭打過的傷痕。
鞭傷啊,她最熟悉了,很疼......
除此之外,他的下體被嚴重撕裂,生殖器官受到嚴重損害。
這些,不僅對他身體方面有著不可磨滅的影響,對他心理方面,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。
日後,若是不能努力扛過心理上的壓力,幾乎也就是一個廢人了。
她站在床腳處,看著病床上男人安靜的睡顏,心頭洶湧起一股怒意。
W國最大的窯子是吧?
遲早有一天把它給炸了!
就在這時,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,胖子和藍毛跌跌撞撞闖了進來。
二人在看到床上躺著的冷行時,腳步瞬間僵住。
“行......行哥......”
胖子鼻子一酸,眼淚刷的流下來。
怎麼會這樣?為什麼會這樣?
行哥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啊,這讓他以後該怎麼辦?
藍毛握緊拳頭,目光觸及到一旁的許清癮,陡然變得凌厲。
他突然轉過身,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像個瘋子,沒有理智。
“都是你!都是因為你!若不是為了救你,行哥就不會被那群人侵犯,也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,當初就應該把你交出去!你該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