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要玩賴的了?
許清癮淡淡掃了他一眼,笑:“你說我作弊?那我還說要看一下你精神狀態的檢查單呢,畢竟,瘋子參加賽車比賽,應該自帶Bug吧?”
“你!”
這是在拐彎抹角罵他腦子有問題?
溫懷安臉色鐵青,巴特看了他一眼,打圓場道:“既然許小姐是那位的徒弟,那就不存在作弊這一說,反倒是溫總你,既然輸了那就大大方方承認,別做這麼上不得檯面的事。”
之前他的團隊和溫懷安公司有過合作,過程中溫懷安工作雷厲風行,能力很強,導致他一度對他感覺良好,結果今天他卻發現,這人真是相當小心眼,明明技不如人,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,反而去汙衊人家作弊。
老男人小度量,真跌面!
濾鏡徹底碎了。
原先那些殷勤恭維溫懷安的賽車手們也對他指指點點,他心裡煩躁不已,只感覺腦子都要炸了。
如今,他不僅輸了比賽,還輸了口碑和人品。
以後在賽車圈,他還怎麼混?
與他崩潰的神情不同,此刻,許清癮正在默默打量眼前的巴特。
方才他說,曾經觀看過五年前那場賽車比賽。
那場比賽,是她師傅賽車生涯中的巔峰,然而在此之後,一場車禍,一切便全毀了。
她的腿被大貨車碾壓,下肢癱瘓,這輩子只能坐輪椅,賽車夢也停滯不前。
可是不該是這樣,她是那樣一個極具天賦的選手啊。
如此意難平的結局,如何配得上那一路的顛沛流離?
似是想到什麼,她抬頭看向巴特,開口道:“你有時間嗎?我想請你吃頓飯。”
後者明顯愣了一下,反應過來後喜笑顏開:“有有有,太有了。”
許清癮點頭,沒著急離開,轉而著看向一旁,臉色黑沉如墨的溫懷安,冷笑:“溫總,還記得你我方才的賭約嗎?回去好好準備準備,等到合適時機,我會親自登門,來找你兌現承諾!”
聞言男人身子刷的冷下來,眉宇間染上一抹心虛。
賭約?當然記得,若是他輸了,便要去初墨墓前,跪下道歉!
可是這怎麼可能?
他堂堂溫氏分公司總裁,久居高位,那個初墨算個什麼東西?連一句他的對不起都配不上,更別說是下跪道歉了,這簡直是痴人說夢!
許清癮當然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,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:“別想耍賴,我自有辦法讓你乖乖履行諾言~”
話落,便不再看他,朝巴特做出一個請的手勢:“請跟我來。”
她轉頭朝場外走去,巴特眨著星星眼,略帶興奮的跟了過去。
溫盛年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,嘴唇默默抿緊。
走的毫不留情,全程也只和那個歪果仁交流,是把他徹底忘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