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半個月後。”
童佳的聲音染上哭腔:“怎麼辦清癮,我害怕......”
“事到如今你已經別無他法,害怕也要生,保底上千萬的封口費,你還想不想要?”
許清癮的聲音冷漠到近乎機器人。
電話那邊沉默一會,童佳似是做出某種決定:“好,我聽你的。”
電話結束通話,她又同步春枝說了會話,便離開醫院。
一週後。
吃完早飯,溫盛年驅車離開景園。
許清癮坐在二樓臥室,冷靜的看著手機裡車子的行動軌跡。
她昨晚在溫盛年車子裡裝了定位追蹤器。
等了大約半個小時,她算好時間差,出門打了輛車。
她不能自己開車,溫盛年見過她的車。
上了車,她對司機道:“師傅,去永安園陵。”
聞言司機詫異的看了她一眼,但也沒多話,默默啟動車子。
到了地方,許清癮付完錢下車。
剛準備進去,就被墓園的保安給攔了下來。
“哎哎哎這位小姐,你是誰的家屬,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?”
這種頂級奢侈的墓園,都是需要一定家世底蘊的貴族才能在這裡立碑,凡是前來探訪的家屬,保安也都提前瞭解過,對於沒見過的人,基本上會多留個心眼。
許清癮並不慌,她自然提前預想過這一點。
她轉頭,淡淡看著保安,面不改色報了個人名:“溫家,溫盛年。”
保安眼睛瞬間瞪大,溫盛年這個名字他再熟悉不過,不過讓他感到詫異的是,面前這個小姑娘竟然跟那位大佬有關係,沒見過那位帶哪個小姑娘來過啊?
疑惑歸疑惑,他卻也不敢再怠慢許清癮,趕緊將人放了進去。
許清癮一邊走一邊尋找,終於在一塊墓碑前看到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。
她低頭,閃身躲到一處涼亭後面。
目光所及之處,兩個男人面對面在說話。
溫盛年背對著她,而她也清楚看見了他對面那個男人的長相。
是一個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儒雅溫潤的中年男人,面容俊朗,穩重成熟,鼻樑上帶著一副金框眼睛,看起來高知得體。
任誰都無法想象,這樣一個看起來溫潤如玉的成功人士,背地裡卻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!
許清癮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握緊,她死死盯著那個男人,像是要把這張臉,刻進骨血裡。
二人聊了一會,似是不歡而散。
溫盛年冷著臉走了,他離開時,許清癮將自己的身體又往涼亭裡縮了縮。
可就是這個動作,竟讓她意外發現,溫盛年的走路姿勢似乎有點奇怪,不仔細看的話並不能發現有任何異常。
但許清癮卻細心的看出來,他在走路時,下意識左腿發力,整個人重量都在往左邊傾斜。
她蹙眉,溫盛年的右腿受傷了嗎?什麼時候的事?
就在她百思不解時,一道溫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——
“許小姐是在等我嗎?”
她臉色瞬間冷下來,緩緩轉過身,溫懷安赫然站在她身後,面帶笑容的看著她。
“溫總,我們終於見面了。”
即使身高不佔優勢,許清癮氣勢依然沒有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