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刀尖即將刺進面板的那一刻,病房門被人從外面踹開,許言心也在這一刻被嚇醒,待她看清眼前一切時,嚇得撲通一聲從床上滾了下去。
她拼命朝門口的許震呼救:“爸!救我!許清癮要殺我!”
許震幾個大步衝上來,拽住許清癮的手就將人拖出病房。
他一路將人拽到樓梯口才堪堪停下,腳步站定,二話不說就將巴掌甩在許清癮臉上。
“混賬!你難不成要殺人嗎!”
她被打偏了頭,眼眸中的血腥卻絲毫沒有消退。
她緩緩抬頭盯著許震,聲音又輕又漂浮,像地獄的惡魔:“她難道不該死嗎?她親口承認害死了初墨,我讓她以命償命有什麼錯!”
初墨?
許震蹙眉想了想,隨後不屑一笑:“我還以為是誰,原來是跟你一起進入公司的一個小秘書,區區一個普通人,死了便死了,有什麼大不了的,要怪就怪她站錯了隊,人各有命!”
死了便死了?
許清癮死死攥緊拳頭,氣得胸口劇烈起伏,她閉了閉眼,笑容漸漸加深:“爸爸,你攔得住我一時攔不住我一世,許言心的命,我遲早親手去取!”
“呵~”
許震笑得前仰後合,眼淚都快笑出來了,他拍拍許清癮的肩膀,開口道:“你以為你有多大本事?知道我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你嗎?”
他微微歪頭,不屑的攤手:“她現在可比你有價值多了,你還不知道吧,溫家已經來人提過親了,點名要娶言心,訂婚宴就定在三個月後,你說,我是會選擇一個聽話的棋子呢,還是選擇你這個無法掌控的瘋子?”
什麼?溫家的人要娶許言心?
許清癮腦子嗡了一聲。
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?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?
“是誰?是誰要娶許言心?”
這個問題,她幾乎是吼出來的。
如果真有溫家的人要娶許言心,那麼她過往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白費了!
她一步步機關算盡,處心積慮走到今天,結果還比不過別人的一紙婚約。
“哈哈哈~”
許震笑容更加猖狂,他拍了拍許清癮的肩膀,貼近她耳邊答非所問道:“你知道爸爸最喜歡什麼樣的你嗎?爸爸啊,最喜歡現在這樣無力又脆弱的你。”
許清癮渾身都在顫抖,她聽見許震還在說:“你確實很聰明,之前也確實給爸爸帶來不少驚喜,但你太不聽話了,沒有人會喜歡不聽話的孩子,女孩子家家,那麼要強幹什麼?你只要好好聽話,爸爸不會虧待你的。”
話落,許震又在她肩膀上用力拍了拍,隨後邁步離開。
身後,響起他命令保鏢的聲音:“把大小姐的病房看好了!要是出了任何問題,提著腦袋來見我!”
“是!”
......
許清癮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醫院的。
夜晚的大街上,一個人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