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點突然,許清癮僵了一瞬便平靜下來。
她突然發現,溫盛年真的很喜歡埋臉的擁抱姿勢。
一週前的生日宴是這樣,逃婚那晚也是。
那晚事後,他就將臉埋在她鎖骨,抱著睡了一整晚。
思緒回籠,她聽見男人在喚她。
“許清癮……”
“嗯。”她回。
“許清癮。”他又喚。
“嗯,我在。”
“你也……抱抱我嘛。”他聲音悶悶的,細碎鬍渣扎得許清癮有些癢。
她頓住,有些稀奇,溫盛年這是……在撒嬌嗎?
將近一米九的高大硬漢埋在她懷裡撒嬌?這畫面怎麼看怎麼怪。
若是周淮他們看見,估計會驚訝的把眼珠子都瞪出來吧。
溫盛年見她沒動,不滿的將固住她細腰的手收緊,薄唇微張,在她頸窩處輕輕咬了一口。
聲音含糊不清:“我說我要抱。”
這狗怎麼還咬人?
許清癮縮縮脖子,抬起胳膊將男人抱住,她問:“你怎麼了?”
從沒見過他這樣。
溫盛年深吸口氣,將臉埋的更深。
“……沒事,讓我抱一會就好。”
許清癮沒再說話了。
他不願說,她也不強求。
兩人的姿勢很曖昧,很親密。
但許清癮眼神卻很清明,不參半分情慾。
因為她知道,自己得手了。
很顯然,溫盛年現在已經越陷越深,對自己也有了更多依賴。
這是好事。
許清癮本該高興的,可是為什麼,看見他這副脆弱的模樣,她心裡反而有些不舒服呢?
她討厭這種感覺,討厭有這麼一個人,能左右她的情緒,這讓她煩躁,沒有安全感,事情似乎開始脫離掌控。
不知過了多久,溫盛年抬起頭看她,抱著她的胳膊卻依然沒有松。
他伸手,替她捋了捋被弄亂的髮絲,聲音很輕,又帶著些蠱惑:“去我家好不好?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