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舉著凳子的手臂,緩緩落下。
“有些熱了,還是回屋吧。”
陸淮安靜靜的看著蘇晚棠不語,蘇晚棠頭皮有些發麻,但面上不虛,拎著凳子繞過陸淮安,準備進屋。
倏地,一隻大掌襲來,有過一次經驗,時刻防備的蘇晚棠,當即用凳子砸上去。
頭頂傳來陸淮安意味不明的冷哼。
“那啥,我應激。”
“部隊緊急通知,一小時後,火車出發,除去給爺爺施針的時間、路上的時間,你還有十分鐘。”
說完,陸淮安就轉身進屋了。
這就要隨軍了?
蘇晚棠震驚了片刻,立馬行動起來。
陸震天的病急不得,配合蘇晚棠開的滋補養生藥,平日注意心平氣和,一月施針一次,穩定病情即可。
而蘇晚棠不可能一直待在軍區大院。
所以,對於隨軍,蘇晚棠是有準備。
就是沒料到這麼突然。
見蘇晚棠進去了陸震天的房間,坐在椅子上的陸淮安才起身,拿起客廳的電話。
電話很快被接通。
“喂,顧指導員,我是陸淮安。”
“淮安啊,怎麼想起和顧叔打電話了?”
“顧指導員身為敵特隱藏在軍中多年,怕是飄了。”
顧懷眼皮狠狠一跳,喝道:“陸淮安,這話可不能亂說,我顧懷——”
陸淮安可沒功夫聽顧懷解釋,他打斷顧懷。
“嘖,不是啊。”
“我以為,顧指導員的小女兒挑撥陸家家庭和睦,致使我爺爺摔腿,都是受顧指導員指使。”
“絕對沒有的事。”
“那就煩請顧指導員教好自己的女兒。”
嘟嘟嘟。
電話被陸淮安單方面結束通話。
顧懷把電話扔到桌面,氣憤咒罵。
“他奶奶個球!不就有個首長爺爺?就如此目中無人!把他當孫子一樣罵。”
叮鈴鈴,電話又響起了起來。
是陸遠揚打來的。
他倒沒有陸淮安那麼渾,但也差不多指著顧懷鼻子罵他教女無方,偏陸遠揚職位比顧懷高,顧懷只能憋著。
兩通電話下來,顧懷也差不多搞清楚怎麼回事。
他一個電話下去,躺在床上喊疼的顧南喬就被迫終止休假,扔回文工團。
離開軍區大院前,顧南喬剛好看見陸淮安和蘇晚棠坐車出來。
她氣得牙口都咬碎了,但她剛被顧懷再三警告過,不敢作妖,只得眼巴巴看著車子遠去。
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