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?崇洋媚外的資本家小姐?
呵,彼此彼此。
施完針,蘇晚棠就被陸震天父子拉著聊天,被迫聽了不少陸淮安的英雄事蹟。
她嘴都笑僵了。
叩叩叩。
一陣敲門聲,把她解救出來。
一個身穿一身灰粗布的憨厚婦女,手揪著腰間繫著的藍色碎花圍裙,侷促開口。
“老首長、政委、陸營長、還有蘇小姐,晚飯好了。”
“晚棠丫頭,這是你王嬸子,上面安排照料我的。”
陸震天提了一嘴,然後猛拍向傻站著的陸遠揚。
“愣著幹嘛?抱你爹我出去吃飯。”
這不有個更年輕力壯的?使喚他這副半老的骨頭。
“挨。”
“晚棠丫頭,你和淮安慢慢走,我和他爹先去飯桌等你們。”
“不著急哈,我不餓。”
薑還是老的辣。
明白用意的陸遠揚,特別上道,步子邁得又大又快。
一眨眼的功夫,屋子裡就剩蘇晚棠和陸淮安兩人。
陸淮安陰惻惻的聲音,在身側響起。
“蘇晚棠。”
“一年,三百六十五天,你給我等著。”
放完狠話,他那大長腿,三步並作一步,消失在蘇晚棠視線中。
蘇晚棠暗暗點頭。
不愧是念念不忘的白月光。
和她結婚一年,陸淮安都要數著離婚的日子。
才坐下,蜜汁微笑的父子倆剛要互相吹捧一下,維繫一下父子情,就聽到身側凳子被拉開的聲音。
陸遠揚:“陸淮安?”
拔高的聲調,轉了九曲十八彎。
砰。
“你個混賬玩意,把媳婦丟一邊,真是出息了。”
“爺爺,沒領證,還不是。”
似乎知道陸震天接下來要說什麼,陸淮安先他一步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