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總,醫院那邊打電話來,說夏小姐孩子沒保住,她丈夫那邊讓您賠償1個億的精神損失費和康復費,否則…”
助理來向陸知琛轉告那邊的話,一臉緊張,“否則,就去法院起訴小少爺故意傷人罪。”
起訴,不管會不會對陸思勉造成實質上的傷害,個人名譽和心理上一定會重重受損。
“知道了,”陸知琛覺得今晚的事很是蹊蹺。
他懂兒子的性格,有些不信勉勉會做出這種事,又問道,“餐廳裡當時的監控查到了嗎?”
“還沒有,不過應該很快,餐廳那邊已經找經理去查了。”
“明天你把小小姐送回越城,一定要親自交到她母親手裡。”
本打算一塊回去的男人,在臨行前一晚遇到了如此棘手的事,自然是回不去了。
“好的陸總。”
助理又問,“請問到時候我該怎樣稱呼小小姐的母親?叫.....夫人?”
陸知琛搖搖頭,否認道,“....叫季小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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儘管陸知琛盡力在孩子們面前裝作一副無事發生、輕鬆平常的樣子,但陸思勉不小了,他能從父親一個又一個打進來打出去的電話裡推測出事情的後果。
“我會被警察抓起來嗎?”
到底還是個孩子,不可能不害怕,陸思勉不停地問他爸爸,“我會被關進監獄嗎?”
“不會,”陸知琛答得很堅定,“不會的。”
“爸爸,我真的沒有推那個阿姨,我真的沒有,我還沒碰到....她就倒了。”勉勉越說聲音越小,好像擔心誰不信似的。
“勉,爸爸信你。”
陸知琛當然信他。
男人懂兒子。勉勉從小就是個溫和淳良的孩子,就算受了委屈也從不會對人發脾氣,更不可能故意推人。
“我也相信你哥哥!”
小妹妹也伸手抱住他,不停地安慰他。
.......
第二日,如約讓助理將季謙瑜送了回去。
季蕭沒出門,是她哥哥季宴來接的。
昨晚餐廳的監控也查清楚了,真相不過一晚,就水落石出。
果然如男人所想,跟陸思勉沒有一點兒關係。
不過也不是夏芝芝自導自演,“始作俑者”另有其人。
夏芝芝摔倒前,勉勉確實想來拉開她。但還沒來得及碰到她。
從另一個角度,竟然清清楚楚地拍到夏芝芝的混血兒子,趁女人在前拗小謙瑜的臉的時候,在背後使壞,灑了可樂在地板上,還偷偷伸手往後拽了她一把,夏芝芝才失了平衡,仰面倒下去。
小孩年紀比季謙瑜還小,如此惡劣的行徑,如此意想不到的“兇手”,給陸知琛這個久經商戰的成年人都看出了一身冷汗。
將這段影片剪輯出來,打包發給了夏小姐的丈夫。
陸知琛對別人家怎樣解決這次的家庭糾紛的不感興趣,總之那邊沒再跟他要賠償金,也沒起訴他。
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了,該上班的上班,該上學的上學。
陪陸思勉在家額外休整了一週,調整好心情。
下個週一送完他去學校,陸知琛想著就直接去機場飛越城,繼續“上崗”打工。
按照慣例,週末下午助理就自覺來跟他確定下週的安排。
“陸總,明天小少爺上學是我們去送,還是您去?”
“備車,我來送。”陸知琛說道,“送陸思勉去學校後直接飛越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