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師侄可否……指點一二?”
錢祿說到最後,語氣中已經帶上了一絲毫不掩飾的探尋和貪婪。
削長青聞言,心中暗罵這老狐狸臉皮真厚。
但面上卻露出一副“為難”和“惶恐”的表情。
“錢管事,您這不是折煞弟子嗎?”
削長青連連擺手。
“弟子哪有什麼秘訣啊,不過是體質特殊,天生與草木比較親近,能模糊感應到它們的一些需求罷了。”
“再加上弟子平日裡確實是日夜精心照料,不敢有絲毫懈怠,偶爾也會嘗試一些從古籍殘篇上看來的‘土方法’,比如用特定的草木灰改良土壤,或者用特殊比例的山泉水進行澆灌等等。”
“或許是這些方法歪打正著,才僥倖讓靈谷的品質有所提升吧。”
削長青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,將一切都歸功於“體質”、“勤奮”和“運氣”,以及那些聽起來玄乎其玄,卻又無法驗證的“土方法”。
錢祿聽完,眉頭緊鎖,三角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。
體質特殊?與草木親和?
這種說法,在修仙界倒也偶有聽聞。
有些天生靈體,或者身具特殊血脈的修士,確實在某些方面會展現出異於常人的天賦。
莫非,這削長青,真是走了這種狗屎運?
錢祿心中有些不甘,但又抓不到任何把柄。
畢竟,削長青的說辭,聽起來也並非全無道理。
而且,看削長青那副誠惶誠恐、恨不得把心窩子都掏出來的模樣,也不像是在撒謊。
“罷了罷了。”
錢祿最終還是嘆了口氣,臉上露出一絲“失望”之色。
“既然是師侄的天賦和機緣,本管事也不便強求。”
錢祿擺了擺手,語氣也恢復了幾分平淡。
“不過,師侄以後若是在種植上有什麼新的心得,可莫要忘了與本管事分享一二啊。”
錢祿意有所指地說道。
“那是自然,那是自然。”
削長青連忙點頭哈腰地應承下來。
心中卻在冷笑,分享?怕是想直接搶奪吧。
經過這次“交鋒”,錢祿雖然依舊對削長青的“天賦”有所覬覦,但也暫時打消了立刻發難的念頭。
畢竟,一個能穩定產出高品質靈谷的“人才”,若是逼迫太甚,反而可能適得其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