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是征戰騎士級別的裝備,眼前這數百人是從哪冒出來的?
身先士卒的步戰騎士大吼道:“第五大隊!第六大隊!跟著我衝爛他們!準備迎接咱們的王!”
後方的兩位掌旗官舉起了五米高的旗杆,掛在杆頭的旌旗迎風招展,荊棘鐵環從中躍出,和河面上的船隻旗幟遙相呼應。
赫里斯如遭雷劈!
幾百個步行征戰騎士像是捅進豬肉的利刃,衝入人群,大開殺戒。
赫里斯驚駭欲絕發現他完了,他試圖讓守軍去對抗後方的偷襲者,但後軍變前軍的難度太高了,現在他們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要打誰。
嘭!
飄蕩在河面上的船隻也終於靠岸,跳下來一個又一個的輕甲士兵。
前線在交戰,後方也在交戰。
……
半個小時後,整個河岸都被鮮血染紅。
元帥赫里斯戰死,守軍的營地被一掃而空。
一千五百餘人或是被當場殺死,或是走投無路,跳進河裡,被凍死淹死。
約莫俘獲七百餘人,另有數百人趁亂,忙不迭的鑽進了野樹林裡,追擊難度太大,河谷軍隊選擇放棄,任由他們離去。
七百老兵喘著粗氣,在各自小隊長和中隊長的約束下,簡單做了休整,整整齊齊的在河岸邊站成方陣。
一艘帆船漂流而來,撞在岸邊,數十個士兵拉扯繩子,保證其穩固。
羅曼踩著臨時搭建的木梯,一步步走下帆船,直到雙腳踏在這片被血染紅的土地上,那些屍體也被清理到兩旁去了。
“第五大隊、第六大隊恭迎王駕,希望這些場景沒有冒犯到您。”歸來的大隊長單膝跪地。
羅曼來到他面前,“起來吧。法納,你什麼時候學會了油腔滑調。”
法納站起身,半年前羅曼命他為大隊長,率領第五六七大隊前去馳援海堡,這是一次磨礪,他做得很好,如今又帶著前兩個大隊回來了。
“您讓我們多學習的。”法納說道,他強壯黝黑,身材結實,曾經是斯格鎮的衛兵,如今也算獨當一面了。
“我讓你們學點有用的。”
“您讓我們出去學習,可沒了您,我們也分辨不出哪些是有用的……”法納望著羅曼,多日未經梳理,濃密的鬍子扯動起來,他喜不自禁的說道,“現在我們又回到了您的身邊了。”
“哼……”羅曼輕哼了聲。
他微微歪著頭,斜望著他,而後輕輕的抬起右手,那動作優雅的不像話。
那位大隊長虔誠而又恭敬的躬下身子,他表情充滿喜悅,視若珍寶的接住那隻右手,俯身下去,用嘴唇在其手背上留下輕輕的一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