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央宮之役後,天下派之名震動江湖。文逸辰將始皇帝罪己詔與《秦史》公之於眾,揭露歷代權臣借“秘藏”之名操控人心的真相,江湖與朝堂掀起軒然大波。三日後,各大門派代表齊聚終南山,共商江湖新秩序。
長安金鑾殿內,新帝望著殿下的文逸辰,手中捧著始皇帝罪己詔,聲音顫抖:“先生欲如何處置趙公公餘黨?”
文逸辰抱拳正色:“願陛下廣開言路,整肅吏治,以‘止戈’之心治天下。至於餘黨,交由天下派監督改造,使其棄武從善。”
殿外忽有騷動,一名血煞盟舊部被押解而入,頸間掛著半塊刻有“陰符”的木牌:“啟稟門主,此人慾縱火焚燬御史臺!”
文逸辰接過木牌,觸感竟與未央宮秘藏內的殘片吻合。他忽然想起李明軒臨終前的呢喃:“真正的主人在……”指尖運力碾碎木牌,卻見內芯刻著“洛水”二字——那是前朝皇陵所在。
終南山演武場,三千弟子肅立。文逸辰手持武安君劍,劍鞘“天下”二字在陽光下奪目:“天下派以‘止戈’為魂,即日起頒佈三條鐵律:一曰護佑弱小,二曰不涉權謀,三曰共享武學。”
諸葛明站在機關陣前,演示新改良的“木牛流馬”防禦系統:“即日起,終南山設十二道機關防線,凡來者心懷正義,機關自會指引;若存歹心——”他按下機關,石牆上彈出“止戈”二字,“便會觸發‘五行困龍陣’。”
葉清歌抱著朱雀令走來,身後跟著崆峒派舊部:“離火令已重新煉化,崆峒弟子願為天下派火字堂首徒。”她將令牌放入演武場中央的“五行鼎”,其餘四令依次共鳴,竟在鼎中浮現出“天下太平”的符文。
深夜,文逸辰獨自坐在藏書閣,翻閱《陰符經》殘頁。燭火忽明忽暗,窗外傳來熟悉的琴音——武當清虛子道長的《水雲曲》。
“逸辰,”道長撫琴而笑,“洛水之事,老衲昨夜觀星象,發現紫薇垣有異。”
文逸辰點頭,懷中的五大信物突然發熱,在案几上投射出洛水方位的星圖。他想起父親血書中的“秦皇秘藏,天下之重”,忽然領悟:“秘藏不是兵器,而是天下民心的秤砣。”
子時,洛水之畔。
文逸辰與葉清歌、諸葛明踏月而行,忽見水面浮著數百盞孔明燈,燈面皆繪著“陰符”標記。諸葛明操控機關鳥俯衝,竟從燈中搜出密信:“八月十五,洛水祭,陰符現,天下亂。”
“是前朝餘孽的‘洛水祭’!”葉清歌握緊離火令,“傳說每逢月圓,他們會以陰符經殘頁獻祭,妄圖復活前朝。”
話音未落,水面突然沸騰,無數黑衣人從河底湧出,為首者戴著青銅面具,腰間掛著完整的龍紋璽——正是李明軒的親衛統領。
“文逸辰,你以為毀掉一本《秦史》就能阻止天命?”統領揮劍,招式竟融合血煞盟與朝堂禁術,“真正的陰符經,藏在洛水皇陵的‘乾坤鏡’中!”
皇陵入口,青銅門上刻著“日月同輝,乾坤歸一”八字。文逸辰將五大信物按五行方位嵌入,門內突然噴出冰火兩重天的氣浪——正是少林“易筋經”與武當“太極”的融合之陣。
“小心!這是模仿十位師父的武學所創!”諸葛明丟擲“解牛刀”,卻被氣浪震退三丈。文逸辰咬碎口中止血丸,施展出融合十派絕學的“天下歸一式”,五大信物化作五色光龍,硬生生劈開冰火龍捲。
皇陵內殿,中央石臺上懸浮著一面古樸銅鏡,鏡中倒映著江湖與朝堂的眾生相。統領搶先一步觸鏡,卻被鏡面彈飛,口吐鮮血:“不可能……為何我無法觸碰?”
文逸辰忽然想起父親殘頁中的批註:“陰符經者,非有德者不可得。”他緩步上前,武安君劍與五大信物同時共鳴,鏡面竟浮現出“止戈”二字的真意——不是殺戮,而是包容。
“你以為權力是靠武力奪取?”文逸辰手掌貼上鏡面,鏡中浮現出天下派弟子救助百姓的畫面,“真正的陰符經,是讓江湖有公道,讓朝堂有民心。”
銅鏡突然發出萬丈光芒,將所有陰符教眾的兵器震碎。統領絕望跪地,面具脫落,露出耳後與李明軒相同的“陰”字刺青。
黎明時分,洛水之畔。
文逸辰望著手中的五大信物,它們漸漸化作光點融入武安君劍鞘。諸葛明撿起統領的龍紋璽,發現璽底刻著“民心為璽”四字——正是始皇帝臨終遺訓。
“逸辰,”葉清歌遞來一塊乾淨的絲帕,“你的傷……”
他擦去嘴角血跡,望向東方漸白的天空:“十年前,父親在朝堂上高呼‘民為貴’,被權臣構陷;三年前,我在街角餓暈,幸得師父們相救;今日,我終於明白,‘止戈’不是放下武器,而是用武器守護該守護的人。”
遠處,天下派的“止戈”大旗在晨風中獵獵作響。文逸辰握緊劍鞘,劍身上“止戈”二字與他內襯的“止戈”紋樣重疊,彷彿跨越時空的對話。
“師父們,”他低聲道,“天下派已立,江湖的公道,就由我們來守護。”
洛水波光粼粼,倒映著終南山的輪廓。文逸辰知道,真正的江湖路才剛剛開始,但他不再是孤獨的落難公子——他的身後,有天下派的萬千弟子,有十數位隱世師父的期許,更有整個天下的民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