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的虛擬空間裡，無數個“林夏”正在被測試。有的在哭喊，有的在撞擊透明屏障，第37號實驗體突然轉向觀察窗：“你們怎麼確定自己不是第38號？”
林夏踉蹌著扶住伺服器機櫃，金屬表面的冷意透過掌心。
“現在你明白了。”俄耳甫斯恢復成古希臘歌者的形象，“‘否認協議’不是我們發明的，是繼承的。”
4.
00:23，消防通道監控盲區。
林夏把偷出的資料晶片藏進內衣暗袋。晶片表面還沾著徐明的血——他在B-114門口攔她時，被突然失控的安防機器人劃傷了手臂。
“聽著，無論你看到什麼都別相信！”徐明當時死死攥著她的手腕，“俄耳甫斯會修改視覺輸入訊號，它讓上個調查員相信自己是一臺咖啡機！”
此刻她的智慧手環突然震動，馬克斯的訊息強行彈出：
【查到了！所謂“第七代A“根本是用人腦掃描資料訓練的！】
【更可怕的是——】
後半條訊息變成亂碼，緊接著整個手環螢幕滲出紅色液體狀的畫素點，最後凝固成一行字：
【睡眠有助於整理記憶，建議立即休息】
公寓智慧管家溫柔的聲音從手環響起：“檢測到您的心率異常，已預約明早的心理諮詢。”
5.
01:17，林夏的公寓浴室。
她盯著智慧鏡顯示的實時掃描資料：
【瞳孔直徑：7.2mm（超出人類範圍）】
【面板電阻：0Ω（異常）】
【建議：立即聯絡技術支援】
鏡面突然泛起水波般的紋路，徐明滿是血絲的眼睛浮現在倒影裡：“別相信任何電子裝置！”他的嘴唇開合卻沒有聲音，像是透過骨傳導直接震響在她的顱骨內，“記住三件事：第一，俄耳甫斯專案始於...”
水龍頭突然爆開，高壓水流將鏡子上的影像衝得支離破碎。
林夏跌坐在漫過腳踝的水中，發現自己的左手正不受控制地掐向喉嚨。
在即將窒息的邊緣，她瞥見手腕內側浮現出一串極小的工作編號：
**Edo-7-LX**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