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臉生無可戀地抓起旁邊的書包,從裡面掏出黎愉的信,重新塞給他:
“我搞錯了,這才是別人託我帶給你的。”
謝予臣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手中的另一封信:“……”
“至於這封,我本來不想收來著,但是那人跑得太快了,我都沒來得及還給他。”盛枳苦惱地解釋。
謝予臣抬手把那封信收起來:“明天我幫你還。”
然後舉著那封未拆封的信問,“這又是哪兒來的?”
“黎愉給的。”盛枳道,“就是我同桌,經常跟我一起走的那個女生。”
謝予臣沉默兩秒,有點兒頭大:“你們關係很好嗎?”
盛枳點頭。
“這樣,你把她微信推給我。”
“為什麼?”盛枳產生了種被人用繩子拴在半空的錯覺,一顆心晃盪不停。
“當然是一次性跟她說清楚啊。”謝予臣敲了下她的腦袋,“難道你想一直被夾在中間當信鴿啊?”
“還是小郵差?”
“……”
盛枳“哦”了一聲,癟著嘴揉著自己的腦袋。
“這道題做錯了啊。”
誤會解開後,謝予臣立馬進入了嚴師模式,指著她剛演算的草稿紙:“高斯來都得搖頭。”
盛枳幽幽嘆了口氣:“都說高斯是數學界的天才,可他到去世都不敢見我,或許這就是王不見王吧。”
謝予臣忍笑:“頭一回見自己罵自己是王八的。”
盛枳:“……我要起訴你。”
晚上十點。
謝予臣看完那封盛枳朋友的信,躺在床上,戳進盛枳的對話方塊,點進她推過來的微訊號,給對方發了個好友申請。
等待期間,看著頭頂的天花板,思緒忽然飄向遠方。
下午球賽,同隊男生為了鼓舞士氣,自曝自己心儀物件正在旁邊看著,求大家帶飛。
有人打趣問他是誰?他就是不說。
不知道誰說了一句:“聽說在選手在球場上下意識看著的方向,一定是喜歡人的方向。”
像是某種暗示一般,謝予臣身體不受控制地往盛枳站著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還沒等他想明白這種古怪的感覺是從何而來,就聽見身後傳來隊友的呼喚:“謝予臣,看什麼呢?”
“沒什麼。”謝予臣迅速收回注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