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隔兩週,盛枳終於在早餐桌上看到了還沒走的謝予臣。
她拉開凳子坐下,謝予臣把剛倒好的牛奶推到她面前:“快點吃啊,要遲到了。”
“哦。”早起讓盛枳的大腦運轉緩慢,像生鏽了的鋸齒零件。
她往嘴裡塞了塊兒麵包,睏意還未徹底散去。
“今天要升國旗啊。”謝予臣提醒道。
她瞬間清醒幾分,動作飛快地往嘴裡塞剩下的吐司,嘴巴鼓得像金魚,有點兒好笑。
謝予臣揚了揚唇角,剛想提醒她別噎著。
就見這人拿起杯子往嘴裡灌牛奶,三兩下喝完後放下杯子,拿起書包就要走,嘴裡還含糊不清道:“我們快走吧……”
謝予臣:“……”
全程沒插上一句話。
“怎麼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?”他不緊不慢地起身,嘴裡還嘀咕著。
已經快走到門口的盛枳回過頭來,見他還在原地,又三兩步跑回來拉著他的胳膊往外走。
“快點啊,你今天不是要國旗下演講嗎?”
上回期中考試,謝予臣又是年級第一。年級主任大手一揮,讓他收拾收拾上臺和同學們分享寶貴的學習經驗。
謝予臣任由盛枳拉著自己,輕輕鬆鬆跟上她的腳步:“又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。”
盛枳懶得搭理他,兩人停在車門口,謝予臣拉開後座的門,趁著她上車的功夫,話鋒一轉:
“話說你期中數學是不是沒考好?”
盛枳有點兒不知道怎麼解釋,她其實覺得自己考得挺好的,作為文科藝術生,這已經是她現在能考到的最高水平了。
謝予臣光看她的表情就能猜到她在想什麼。
他長腿一邁,上了車,坐在盛枳旁邊,通知她:“以後放學我每天抽一個小時教你數學。”
“……那你不要罵我。”盛枳有點兒忐忑地和他談判。
謝予臣覺得冤枉:“我什麼時候罵過你?”
“初三為了跟你上同一所高中,你給我補數學的時候。”
提到被謝予臣陰陽嘲諷的歷史往事,盛枳可謂是如數家珍。
“我罵你什麼了?”謝予臣一時間還真沒想起來。
“我答題卡後面空了好幾道大題,你說我愛乾淨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