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和那封信上寫的一樣。
飯後,盛枳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不敢亂動,謝允傾和謝琰陪在她旁邊看電視。
她卻有點兒心不在焉,搞不懂現在的狀況。
她記得盛熠吃了自己給的蛋糕過敏了,然後孟舒語就把她關起來了。
再醒來,人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了。
難道是孟舒語把她賣了?
謝予臣趴在二樓欄杆處自上而下看著她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邢女士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,扶著他旁邊的欄杆,慢悠悠開口:
“這孩子估計是離家出走了,聽說她家裡人在找她。”
謝予臣扭頭看著邢女士:“但是剛剛聊天的時候,她為什麼不記得了?”
“醫生說這是大腦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,可能是經歷了太難過的事情,所以選擇性遺忘了這段記憶。”
謝予臣又看向沙發上的人,想到昨天撿到她時的情形。
好像是哭得挺難過的。
“那我們要送她回家嗎?”
“當然啊。”邢女士摸著他的腦袋,“這裡又不是她的家。”
謝予臣沒說話,出於理性,他覺得媽媽說的話沒有一點兒不對。
但另一方面,他又總覺得心裡彆扭,開始胡思亂想。
萬一她是因為家裡人對她不好才跑出來的呢?那把她送回去豈不是把人推向了火坑?
謝予臣猛然發現,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開始相信那封信上寫的內容。
樓下幾個小孩兒大概是電視看膩了,看著外面的雪停了,準備去院子裡堆雪人。
謝允傾找了一件自己的厚羽絨服給盛枳套上,又給她帶上手套。
謝家兩代就她一個女孩子,天知道她多想有個妹妹和她一起玩,更何況盛枳還長得這麼可愛,她沒理由不喜歡。
她牽著盛枳的手,喊了一聲還趴在另一處沙發上的謝琰:“走啦!”
盛枳不經意抬頭,恰好對上了樓上謝予臣的目光。
邢女士扭頭看著自己兒子,一眼看穿小孩子的心思:他也想去。
謝允傾扭頭,注意到盛枳看的地方,順口喊道:“謝予臣,你要不要一起去玩雪?”
邢女士明顯注意到自家兒子的嘴角弧度上揚,偏偏還故作鎮定地應著:“來了!”
“媽媽,我下去了。”
邢女士點頭叮囑著:“去吧,多穿點兒,外面冷。”
說是堆雪人,其實幾人剛到院子裡,就迫不及待玩兒起了打雪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