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姓謝,謝允傾和謝予臣這倆姐弟在某些方面達到了驚人的相似。
比如酒後斷片。
彼時謝允傾和好姐妹祁泠兩人琢磨了半晌,也沒想明白她倆為啥會在酒店醒來。
最後兩人一致認為,是謝允傾這位雄鷹般的女人,憑藉鋼鐵般的意志把已經不省人事的祁泠拖過來的。
要不說她倆是姐妹呢。
得虧這天謝允傾沒班兒,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,剛給自己收拾完準備睡個回籠覺,就被她媽秦蕙女士拉去相親。
地點在同源湖江邊的豪華遊輪上。
今天的男方家長似乎是秦女士的舊相識,剛見面,兩個長輩就迫不及待擁抱了一下,開始寒暄。
男方長輩略帶歉意和謝允傾解釋:“公司臨時有事,我弟弟他一會兒就到了,委屈你再等一會兒了。”
謝允傾表面不動聲色地微笑點頭,實際上心裡已經開始不爽了。
什麼破相親物件,一點兒時間觀念都沒有。
謝允傾坐在餐桌前等了十來分鐘,一抬頭就看見秦女士和男方姐姐相談甚歡的模樣。
她覺得無聊,索性找了個藉口去甲板上吹風。
那天天氣很好,她趴在甲板欄杆上看著湖面的光景。風吹在臉上很舒服,緩解了宿醉後的那點兒頭暈腦脹。
謝允傾掏出手機,準備自拍兩張發朋友圈,奈何怎麼找角度都覺得差點兒意思。
周乘風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,他剛從後方上船,電話裡是姐姐周以菡喋喋不休的催促。
“知道了,已經到了。”他沒什麼耐性地應著,“掛了。”
收起手機的瞬間,不經意抬頭,視線撞上了前方甲板欄杆處正在自拍的女生。
淺藍掛脖吊帶長裙,髮絲被風吹起。膚白貌美,明豔張揚。
周乘風神色一頓,腦海裡冒出一些關於昨晚的,不合時宜的記憶。
就連唇瓣上似乎都還殘存著無意觸碰後的餘溫。
他抬腳,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,想要走近些。
下一秒,謝允傾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似的,對上他的目光。
“你好?”
女生嗓音愉悅,大方同他招手打招呼。
認出來了?
這是周乘風的第一個念頭,誰知道接著手裡就被塞了個手機。